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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守灵时,小孩好奇地指着正堂中央的灵牌,“阿凉,爹爹哩!”
赵月兰抹了抹泛红的眼圈,“他在后山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后来,文小明才知道,漳兰连续下了三天暴雨,摇山土质松动,发了大面的山体坍塌,他爹被埋在那片红色的土地里,村民挖了三天三夜那将那可怜人的尸骨挖出。
憨厚汉子发现眼前这个小孩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一副要哭不哭的悲伤表情,问:“娃子,你怎么了?”
文小明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笑道:“没什么,叔,我先去送砖了!”
说完,服背起沉重的扁担,扁担两头都是一个直径一米宽的大竹框,里面摆满了往货车上送的砖块。他被沉重的扁担压的路都不能走稳,巍巍颤颤的背影,让不少成年的工友皱眉担忧。
凌飞墨早上下山后,去县医院里取了些消炎解毒的药片,治肠胃的,又回到宾馆洗完澡补完觉后,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红盒子,整个人神清气爽地开车去了县委书记的家!
张文礼,漳兰县委书记的二公子,在省城读的专科,七月份刚毕业,已经被分配到他爸的单位上班。今天是张文礼的二十四岁生日,他爸老张请了不少客人,一来图个热闹欢快,二来主要让儿子尽快解除这个圈子里的事事非非,要想在机关里混的开吃的香,单凭自己一个人打拼是完全不够的!
张书记的家是一栋砖混结构的三层小洋楼,小洋楼外面套了一个种满花花草草的院子,这种居住条件在漳兰一圈干部中属于上乘!
凌飞墨被书记家的小保姆带进客厅里,脸上不动声色,惯例挂出一副痞气的少爷姿态。
书记家的墙上则挂了不少山水花鸟画,与屋内现代富贵的装潢风格实不相符。凌飞墨细细观察画作的落款,六副画中有四幅画的落款都是在历史书册的熟悉名字。
入客厅的玄关里摆了些岁月已久的古玩,客厅里沙发的两旁摆放了两尊明晃晃的金龙与金虎,龙虎的眼睛是血红的宝石制成,茶几上则放了一套通透干净的乳白色玉制茶具……
凌飞墨心中飞速一算,这书记家的值钱宝贝可不少!
“飞墨侄子——”张学全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领导气派地迎接凌飞墨。
“张伯晚上好,我文礼哥呢?!祝他生日快乐!”凌飞墨语气透露亲昵。
“唉……”张书记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还记得你文礼哥,你最近和程老头家的儿子走的近,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文礼,不想与文礼混一起呢!?”
凌飞墨听出张学全话中的暗意,装作十分抱歉的样子,“文礼哥不是有工作吗?平时那么忙,怎么好意思让他来陪游手好闲的我!”
听到凌飞墨自诩为游手好闲,张书记眯眼笑了笑,“也是,听说你们前几天在德胜酒楼闹的,都惊动派出所了!”
凌飞墨佯装呆滞了几秒,但随即笑道,“我知道最近风声紧,小辈在这里向张叔保证,不会再去德胜胡闹了。”
“你保证没用,我知道祸端都是老陈、老付家的那衰儿惹的,那群公子哥在漳兰可是一天比一天猖狂!”
张书记吩咐保姆泡上碧螺春,继续道:“实话说吧,老陈老付是一派的,总是和我对着干,申请历史文化名城的事,我们也意见不合,有分歧,但他个军队转业出来的懂个啥,他知道漳兰的历史与过去吗?屁个都不知道……”
凌飞墨点点头,费秘书给他的资料早就说清了漳兰县的政治情况,张书记与陈县长向来不和,除了必要的情况外,普通的饭局或活动两人绝对不会碰面,他最近和陈家人走的近,张书记难免心中不悦。
从申请文化名城一事上就可以看出,两位父母官都将其看成是自己的政绩,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彼此踩着对方来抬高自己。
一阵喧闹年轻的声音传门房间内,张文礼带着几个年轻男女走进家中,凌飞墨漫不经心地向人群扫去,瞳仁骤然一缩。
张文礼旁边站着的白衣青年不正是龙城的周梓燃?
白衣青年气质俊逸,斯文高贵,一双如幽泉的眼睛敛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淡然,被张文礼那群聒噪俗气的人衬托宛如落入凡间的高贵天鹅。
凌飞墨的目光紧紧追随周梓燃,复杂的情绪如涨了潮般的海水,漫漫溢出胸口。
“飞墨,你小子今晚还敢来我家!?这段时间就知道和陈荣光瞎混!”张文礼笑着拍了拍凌飞墨的肩膀,指着身旁的周梓燃,爽朗地道:“你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