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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来车骑人,天天披星载月归,背着税包跑粗腿。”他在给娜娅信中,就是这样描述的。所谓的车骑人,就是遇到上坡、过溪,车子不能骑,只好扛着车走。
话是这么说,其实也有些夸张,一个月也总有几天休息日子。庐西市局要举行珠算比赛,于是那段时间,靳柯有空就练习打算盘,整天屋里响着算盘珠子的劈啪声,甚至税收路上,都掏出小算盘,边走边练习,结果得了个全市局第三名,捧回一张大红奖状,把万所长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
当然,靳柯也常给娜娅写信,一个月至少要写4封,给她说说山里的事,向她表露思恋之情。娜娅回信也很勤,也无非说自己的工作,同样对靳柯也十分思念。她说天气一凉爽,就来古渡看他,这让靳柯高兴不已,觉得日子有了期待。
靳柯想林娜娅了,就躺在床上,看看娜娅给自己买的上海手表,盯盯墙上两人的黑白合影照片。那位上海知青把林娜娅拍得很传神,动作和表情都十分自然,就像她坐在当面,正在和自己交谈。
他也常去和娜娅洗澡的地方。他回来问过万冰和陈阿芳,他们都知道,说那儿自古就有,地名叫汤池,有许多处天然温泉池,常年冒着热气。汤池离税务所莫过5华里山路,于是,靳柯时常一人跑去,泡在池潭里,回想娜娅迷人的完美身体,回忆他俩在池中的**相拥,往往控制不住,就在幻觉中**排泄。
他和娜娅坐观日落的地方,离汤池只有2华里。他也常常带着笛子,坐在那块巨石上,吹吹笛子,看看日落,排解思恋。
山里人很纯朴,待人很热心。靳柯和万冰是同事,天天吃住在一起,关系处得很不错,时不时还让陈阿芳弄些菜,两人喝喝酒、吹吹牛,有时也拉陈阿芳参加。
有陈阿芳在时,万冰就格外兴奋,他说:“别人都羡慕我当了助征员,但其实没什么干头,太累太忙,收入也不高,还是临时的,也不像靳柯是正式的。**,我算看出来了,国家正在搞改革开放,还是跑生意、办工厂,将来更有出息。我那天就和我叔说,我不干了,我要到山外去,闯荡闯荡。”靳柯已经知道,万冰是万所长的一个亲侄子。他说的叔,就是万启传所长。
陈阿芳笑他:“你别尽吹牛,你就是一个高中生,学习又不用功,大学都考不上,又不像靳柯这样有学历。你家里就一件破草房,也没有金砖金瓦,又没有本钱,做什么生意?别尽吹牛了。”
万冰有些泄气,但还是不服气:“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说不定,哪天我就做给你看。”
靳柯倒是鼓励他:“你说的不错,国家现在搞改革开放,正在发生大变化,机会很多,要看长远。你才23岁,还很年轻,学什么还来得及。做生意,有小有大,可以从小做起,慢慢做大。”靳柯倒不是乱说,他也觉得,万冰很精明,也许是做生意的料。
万冰对陈阿芳说:“瞧,还是靳柯看得清楚。生意有大有小,就你弄不明白。”
陈阿芳白了他一眼,还挤兑他:“切!那你下决心,就做做看啊,光说说有个屁用。”
万冰家和陈阿芳家是邻村,离这里只有10华里远,每个星期六下午,只要没有特殊任务,他俩都一起回家,星期一清早再一同回所里。靳柯看得出来,万冰一直在追求陈阿芳,但陈阿芳总是对他讥来讽去,不冷不热。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万冰说:“明天是星期天,我不回家了,带你去山里打野鸡。”靳柯说:“好啊,打着了可以改善伙食。可哪来枪啊?”万冰说:“**以后,猎枪一直受管制,旧枪都收缴了,新的也买不着,一般人也不许用。鲜花岭有个姓杨的,人称杨猎头,打了一生猎,只有他得到公社许可,有两把猎枪,我们带两瓶酒去,就能借出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带着干粮和水壶,还提了两瓶酒,跑了15华里路,到了鲜花岭。万冰说:“杨猎头60多岁了,是个孤老头,一生也没有找女人,*格有些古怪。”两人下了坡,就见到了杨猎头家,他住的茅草屋又破又矮,就在路边上,倒是很好找。万冰敲敲破门,好半天,门才“呼啦”一声打开。
看样子杨猎头还在睡觉,他满脸皱褶,胡须打结,眯着眼,用身体堵住门,有些不高兴:“我困得正香呢,你们是问路吧,去哪?快说。”
万冰举着两瓶酒,晃了晃,笑着说:“杨猎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古渡税务所的,叫万冰,去年找你借过猎枪。”
杨猎头想不起来,看看他手中的酒瓶,身体一退,把门让开了。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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