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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着王伯当的神色,问道:“先生莫非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王伯当又苦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只是跟皇上意见颇有些不合,我主张在朝堂上下推行礼仪,皇上却说都是自家兄弟,朝堂上不但不让跪拜,还赐座,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礼乐崩溃,祸乱之源。”王伯当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望向远处殿宇的方向。
孔子主张推行礼制,确实是有一定的好处,可是周宁从小受的都是反封建的教育,所谓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人必须要跪另一个人,而且又因为知道后来历史的发展趋势,现在这一切也不过是过眼烟云,其实纵观历史,都是一句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可以历万世而不衰,只是失道寡助得道多助的区别罢了。
王伯当见周宁不语,道:“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忙吧,我走了。”
周宁忙收回神思,笑着说道:“先生,其实有些事情不用太较真的,历经长期分裂的南北朝,到现在的大隋,稳定了不过几十年,现在又是各地百姓揭竿而起,想要推翻暴政,人生如白驹过际,没有什么是千秋万代的。”
王伯当若有所思的出了会神,苦笑道:“周姑娘所言也不无道理,好了,我真该告辞了。”
周宁淡淡的说道:“先生慢走。”
周宁望着王伯当远去的背影,心想,先生一直以为我是个知音,我今天说出这番话,只怕先生是彻底伤心了。不过伤心也好,心冷了,就不会再心痛了。
周宁坐回屋檐下的石阶上面,托着腮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天空高远又清明,她的心里却愈发的混沌,酸痛阵阵袭来,尽管总是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
现在是公元611年,如果苏青说的没错,那么,就只剩下十年时间,可是他却仍然不能接受我,他心里除了抱负跟仇恨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每次都是在若即时离开,每次都在要陷进去的时候止步。他总是这么理智。
周宁又坐了一会,只觉得身上有些凉,正欲转身回到房中去。却见程大妈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走了进来。
周宁忙笑着迎了上去,“程,不,皇太后。”
程大妈笑着说道:“什么皇太后啊,还是叫我程大妈吧,听着顺耳。”
周宁扶着她的胳膊,不过几年光景,她已苍老了许多,“程大妈,你慢点,有什么事直接叫我过去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走来呢。”
程大妈笑说道:“不碍事,老胳膊老腿的,倒想出来逛逛,周姑娘啊,今年多大了?”
周宁说道:“惭愧,二十二岁了。”
程大妈拿眼看了周宁一会,“孩子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程大哥都会打酱油了。也难怪,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没人给你做主,这样吧,大妈我给你说一桩亲事,你看怎么样?”
周宁心里为难,也不好推辞,嗫嚅道:“不知道程大妈要说的是谁?”
程大妈呵呵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孩子,就是爽快,不像有些个姑娘磨磨唧唧的,我说的人你也认识。”
周宁心中一喜,莫非是二哥?
程大妈在椅子上坐定,拉着周宁的手说道::“这也是你二哥的意思,就是贾蒲顺,跟你年龄相仿,相貌也堪堪配得上你。”
周宁心中越来越凉,这是二哥的意思,他,他居然把我推给别人,贾蒲顺在众位兄弟中确实人才出众,可是他,他让我嫁给别人,他明知道我心里那个人是他,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
程大妈见周宁不语,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咬金也极为赞同,你若没有什么异议,就这么订了,我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贾蒲顺还等着听好消息呢。”
周宁木木的将程大妈送出了院子,心头却越来越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里,想起孩子们还在读书,又走去让他们各自回家,重新回到房中,径直走到床前面躺了下去,拉起被子蒙在身上,两眼发呆只是盯着帐子出神。
媒妁之言
周宁一直躺到傍晚才爬起来,也不燃灯,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向外走去。
单雄信的院门开着,房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然有不少人聚在那里。周宁犹豫了一下,正欲转身回去,却被樊虎叫住了,“周姑娘来了怎么不进来?”
周宁只好回转过来,笑着说道:“我看二哥这里有人,就想着先到外面等一等。”
樊虎笑道:“又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周姑娘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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