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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室静得几乎连一支针落地都可以听见,只有微许的灯花“劈啪”声,以及室外的呼呼寒风,打破了室内这份沉静。
韩剑秋两眼仍注视着灯花,缓缓的道:“秋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愚兄并非负义之徒,绝不会做出那种绝情寡义之事,此点,是我目前急需表明的!”
罗秋心里忧喜参半,默默地低下头去。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当他明知一件事不该为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去做了,这有时固然是环境与情势所迫,但一种潜在意识的促使与天生俱来的“情感”及“爱好”
因素,却也不可忽视,你要解释么?那么,飞蛾扑火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只能说那是一种“追求”与“祈望”……
夜,更静了。
韩剑秋取过自己一袭长衫,替罗秋披上,岔开话题道:“秋妹,你不在‘断肠山’侍奉他老人家,怎么独自行走江湖呢?”
原来假“折手残龙”自韩剑秋离开“断肠山”之后,便知道这位年轻人已识破他的诡谋,怨愤之下,急急前往真“折手残龙”住处,以其爱女下落为胁,迫其师父交出“痴情双剑”,而后对其已失真元的师父痛下杀手。
假“折手残龙”与真“折手残龙”之女结合,本为有目的的占有,但两人相处日久,亦不忍抛弃,只因其父烟斗老人反对,故才将真“折手残龙”之女囚于无声谷,而如今,早已被虐而死。
前文说过,假“折手残龙”原本就是“烟斗老人”的儿子殷仁昌,为了偷学“折手残龙”的武学而投入,而最后,他又接到乃父的指示,告诉他韩剑秋艺成,开始展开“快意亲仇”
的行动,自己有子殷世俊已被废去一身武功,殷氏祖墓一处基地已被破去,这更加速了他的行动。
他弑师后,本想挟制罗秋作人质,却不料罗秋见机得早,当“折手残龙”尚未断气之前,她强忍悲痛悄悄的溜走了,而“库库”、“卡卡”则重返山林之中。殷仁昌为了怕韩剑秋对付“无底洞”,急急赶回与乃父——“烟斗老人”会合,才放弃了搜寻罗秋。
想不到因为一时好奇,夺走“翠蝶”,泄漏行踪,致为“鬼谷”与“无底洞”两方面追纵的对象,要不是巧逢韩剑秋,这条小命早报销了。
韩剑秋听完罗秋的叙述,顿时悲愤填膺,顿萌誓灭殷仁昌为“折手残龙”报仇的宏愿。
经过两天的调息,罗秋差不多已经痊愈了,韩剑秋计划再休息一天,明晨即行上道。
为了排遣这慢长的下午,也为了有个独自沉思的机会,韩剑秋走出客栈,踽踽独行于镇前那条道路上。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来到那条乡村道与官道交接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正待举步向官道对面那片疏林走去,两边的大路上,一阵隐隐的马蹄声又将他迈动的步子引了回来。
蹄声很急,非常急,很狂,十分狂。放马奔驰,雷滚密鼓,只见那沙尘飞扬,灰烟漫天的情状,业已可以断定那些马上骑士是如何狂傲跋扈,目中无人。
他摇摇头,又开始朝着原先预定的目标——那片疏林子踱了过去,他的步履很悠闲,很安详,他不急着赶什么,也无意为了来路上的那些狂悖骑士而仓促,他并不喜欢仓促。
于是,来骑以惊人的速度奔近了。
并没有回头探视,听觉已经告诉韩剑秋——来骑共有七乘。
七匹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卷了过来,稍差尺许的扬着飞舞的灰沙已掠过韩剑秋身侧,强劲风力带着漫天飘落的风沙洒了韩剑秋一身,那么紧疾的奔向了他歇息的镇上,韩剑秋恍若不觉,依然悠闲地往前踱去。
蓦地,七骑突然勒转,在一阵“唏聿聿”的马儿嘶叫声中齐齐奔回,七匹马四散骤合,一下子便将韩剑秋围在中间。
嗯!倒是相当的利落。
韩剑秋站住了,默默打量围在四周,那七匹马上的七个狂夫。
七个人当中,只有一个是身着青衫,以外六个,全是一式一色的深黄紧身衣外罩深黄长袍。面对着韩剑秋的一位,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是,这人五官的配合,却予人一种特别阴森冷酷的感觉。此人之侧,是一个豹头环眼,短小精悍的角色。然后,就是唯一身穿青衫的那位朋友了,这位朋友白苍苍的一张面孔,倒也嘴是嘴,鼻是鼻,没有什么特异处,只是他一双眼睛长坏了,白多黑少不说,且骨碌碌转个不停,贼兮兮的典型一双鼠眼,由这双眼便破坏了他整个面孔的调和,变得那样的鬼崇邪异了。
在韩剑秋两边及身后的四个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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