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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又怎会理解!”
“邓玄毁掉我爹亲手构建的荣耀,毁了我父亲一生,毁了我们一家的幸福,我夏彦生一定会报这个仇,在棋盘上让他一败涂地,今生今世都抬不起头!”
夏彦生清瘦的脸颊在月光下显得惨白扭曲,赵丹凤怔怔地望着他,半响说不出话。
“彦生,输赢真的有那么重要……”
“哼,你和那些庸俗之辈一样,”夏彦生拂袖甩开赵丹凤的手,“滚!”
赵丹凤回到寝舍已是深夜,霍容正在和最后一个没有睡的学生下指导棋:“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霍容回过头,叫住赵丹凤:“单小风,你过来。”
赵丹凤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揉着睡眼凑过去:“先生什么事。”
“到我房里去,手谈一局。”
赵丹凤头上起黑线:“大半夜的,我没那个精神。”
霍容亦压低了声音:“公主可以不听从,明日微臣恭送公主回宫。”
算你狠。
赵丹凤跟着到了霍容休憩的房间,却不见霍容摆起棋盘,催道:“要下赶紧的,困着呢。”
“公主睡罢,微臣一个人下。”
赵丹凤一呆,一个人怎么下?
只见霍容真的摆起棋盘,黑子先行,然后自执白子,布起棋阵来。
“还有两个时辰天亮,公主休息。”
赵丹凤回头望望身后的床铺,这才明白。霍容是知道她睡不习惯大通铺,护着她的安全,才故意借手谈之名带她来这里休息。
“微臣会在这里看守,公主不必担心有人闯入。”
赵丹凤心头一暖,不禁说漏一句真话:霍容,其实你挺温柔的嘛。”
“公主,请勿胡言乱语。”
赵丹凤偷笑一记,脱了鞋子躺下,却毫无睡意,干脆翻过身盯着霍容看。
灯影之下霍容的侧脸依然清俊,只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多少有些乏味。
“公主盯着微臣的脸干什么。”
“眼睛长在本公主身上,这是我的自由。”
霍容挪动位置,背对着赵丹凤。
“喂,霍容你至于吗。”小气。
“微臣也有不让公主看的自由。”
嘿!赵丹凤吃瘪,又没话找话说:“对了,你觉得邓玄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主不要没话找话,还是保重凤体早些休息。”
说完这句,无论赵丹凤如何引霍容说话,霍容都无动于衷,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棋路。
赵丹凤甚觉没趣,翻身打算睡觉,脑海中却又猛地闪现出夏彦生月下独坐的情景来,不由得深叹:“彦生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过得还要辛苦。”
“他身为棋士,却犯了大忌:心中唯有仇恨,一味进取求胜。若遇到以盘棋见长的对手,就会被有力地克制。邓大人棋路迂回,正是克制夏彦生的风格。”
赵丹凤没料到霍容会突然接口,回头望望他,仍是一动不动的背影。
赵丹凤早起路过隔壁宿舍,只见门口摆了一张桌案,祭酒邓玄正在伏案写字。
邓玄作为国子监最高官员,极少出现在学生视野之中,赵丹凤对这老人有些好奇,悄悄从他身后绕过,瞥了一眼他在写的东西。
是棋谱。但又不像棋谱。
“大人,这一步好像写错了。”赵丹凤忍不住多一句嘴。
邓祭酒抬头看一眼,他鬓发皆白,笑容慈祥和善:“是小霍那边的学生。”
赵丹凤点头道:“晚辈单小风。”
“这一步的确是错,但是错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种,”邓祭酒瘦骨嶙峋的手指给她看,“昨天犯这个错的学生只知道自己下了昏着,却不知道这一步之后的影响可以有三种化解之法,每一种都可以根据对手的棋着变化,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必不可。”
“大人您这是在给那个学生写出如何补救这一着的方法吗?”
“一着的方法我可以补救,不过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的办法,可得靠你们自己了。”
赵丹凤恭恭敬敬蹲下身来,往桌案上一翻,居然有十来份根据不同学生的棋风而编写的指点方法,不禁叹道:“大人,你一夜没睡,就是为了这个。”
邓祭酒笑着捋须:“年轻的时候不知惜流光,再不抓紧时间为后生晚辈做点什么,就真成一无所用的老废物了。”
以夏彦生的个性,绝不会接受他视为仇敌的邓玄指点。赵丹凤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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