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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与我言知,使我放心。”娥姁听了,先命子妇见过父母,方始坐近刘邦的身边说道:“妾虽无能,已经代君身入囹圄,受尽刑法。
但是君身躲于何处,我只要按图索骥,一望便知。“刘邦听了,似信不信地道:”贤妻莫非能知过去未来的算术不成?“娥姁听了摇首道:”算术虽然不会,我幼时曾习望气之术,凡是天子气,结于空中,现出氤氲五颜之色,其下必有天子居在那里。
所以无论君在何地,我自会一寻便着。“刘邦欣然道:”有这等事来么!我闻始皇常言东南有天子气,所以连番出巡,意欲厌胜。难道始皇已死,王气犹存,我刘邦独能当此么?“娥姁道:”天下乃天下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君生有异相,安知必无此事的呢?不过为今尚是苦未尽,甘未来的时候。君闯下大祸,反而安居此地,妾身的苦头,真是吃得够了。“刘邦道:”你的那位萧何叔叔,他在县里难道就袖手旁观,让你吃苦么?“娥姁道:”萧叔叔起先赴咸阳公干,今始回来。此次我能够出来寻你,正是他的力量。“刘邦道:”罪不及拿,今古一例。况且你是替夫代押,又非本身犯了奸案,县里怎好不分皂白地动刑起来?“娥姁听了,陡然一阵伤心,一边淌着泪,一边将她所受之苦,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我那天正在家中帮同婆婆料理中馈,那时并未知道你已放走人犯。忽见来了一班差役,穿房入户地口称前来拿你。我也以为一身做事一身当,故而并未躲避。那班差役,一见你不在家中,不能销差,便把我捉去。”刘邦听到此地插嘴道:“我知闯了大祸,深恐累及于你,我就马上回来接你同逃。后遇一个村人,他对我说,你们都已避往他处,所以我只得逃到此间。”娥姁不信道:“你这话便是敷衍我的说话,我们何尝避开,真的避开,又何至于被捉?你果回来,无论谁人说什么话,我也得回家看看真实的情形呀!我还在次,家中还有你的二老呢。”刘邦道:“你不信,我也不申辩,日后自知。你可知那条大白蛇,又是谁把它剁成两断的呢?”娥姁失惊道:“我在狱中的时候,倒是听人说过此事。我那时想想,一则你既没有回来过,这种必是谣传;二则你的武艺有限,怎会斩了这条大蛇?照这样说来,真的回来过了。”刘邦听了,便将他所做的事情,反先讲与娥姁听了。娥姁听到白帝子、赤帝子的说话,倒也欢喜。及听到他的丈夫,已纳此间这个姣姵姑娘作妾,不禁又起醋意。于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怨恨他的丈夫无情。
刘邦忙又将自己与姣姵虽有名义,并未成婚的说话,细细地告知了她。她听得姣姵既能全贞,又有武艺,始将醋气稍平。忽又想起她自己狱中所作之事,未免有些对她丈夫不起,良心一现,始对刘邦道:“此女既不当夕,尚知大体,我又看她是位孝女,只好姑且承认她了。”刘邦道:“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告知你了。现你既然承认了她,且等她打鸟回来,我便命她与你行礼。你此刻快先把见官的事情,告诉我听。”娥姁听了,忽又将她的嫩脸一红道:“我吕娥姁做了你的妻子,真是冤枉。
我那时一到衙门,一则以为有萧家叔叔照应,二则无非将我这人作押罢了。岂知那个瘟官,不讲情理,一见将我拿到,逼着要我供出你的藏身之所,我当时真的不知你在何处,自然没有口供。那个瘟官,便喝令差役,褪去我的下裳,将我赤身露体的,揿在地下就笞。我这人虽非出自名门,倒也娇生惯养,真正是颗掌珠,怎能受得住那种无情的竹板。当时的凄惨情状,也只有流红有血,挨痛无声二语可以包括。笞毕之后,押入女监。“刘邦听到此地,只气得双足乱跺地道:”糟了糟了!我刘邦也是一位现任亭长,你总算是位夫人,竟被那个狗官,当堂裸责,试问我刘邦将来拿什么脸去见人?“娥姁一见刘邦对她如此重视,想起狱中失身之事,若为丈夫知道,必伤无妻的感情,忙在腹中编排一番说话,方又接下去说道:”我入了女监之后,身上刑伤痛梦,惟有伏枕呻吟。那时身边又没银钱铺排监中的费用,万般虐待,一言难荆过了几天,忽有一个男监役,串通女役,私来调戏于我。“刘邦不待她说完,急拦着她的话头问她道:”那个男役,怎么调戏于你?难道你你你……“娥姁也不待刘邦问完,忙说道:”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班无耻的妇女,那时自然破口将他们大骂一顿。我既已存着拼死无大难的决心,他们虽狡,却也无法奈何于我。不料世上也有好人,又来一个书吏,叫做什么吴其仁的,怜我刑伤厉害,替我延医医治。医愈之后,此人绝迹不来。“刘邦道:”这姓吴的是谁呢?我似乎知道县里没有这人。“娥姁道:”此人是我恩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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