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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过去了,天色已黑,楼下陆续亮起了淡黄色的路灯,宿舍内唯有电脑屏幕的光照映着两个人惨白的面孔。
“我们这两个神经病,在黑暗中还能若无其事地聊天,”徐坚故作轻松地说,“我现在去开灯吧。”
“别动,”将桌上的那只手按住,不让他走,“徐坚,照这么说,你喜欢这样?”
“什么?”
身旁的人像鬼魅般令人毛骨悚然,诡异的气氛孕育出畸形的暧昧。
“你想像杨绍华那样,只要动机是爱,便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允许。即使是伤害,最终的归宿是爱,也不在乎。”
徐坚开始挣扎,遗憾的是,对方的手劲特别大,“你在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你等着像谢康那样的人出现,能让你依赖,毫无保留地去信任,彼此只爱着对方,”杨勉修推开椅子,伸手钳制住他的脸,两个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抖动过后合在一起,“用尽力气紧抱着你,吻你,即使你无力地颤抖求饶也绝对不会松开。”
“杨勉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耍我?”光是听着杨勉修吐露的话语,便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胸腔在大幅度地起伏,对方情′色的气息近在咫尺,喷在耳际,灼热了皮肤。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徐坚,”在双唇触碰的前一刻,一只大手“啪”地一声合上笔电,宿舍陷入了黑暗,而那双黑色的眼瞳则彻底隐没在黑暗中,“在你认为你是腐男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有一天会被掰弯的心理准备。”
像行驶在翻滚浪潮中的孤舟,只有紧紧地抓着船身,才不会被甩出去。手指揪紧压在上方的男人的衣袖,汗水染湿了粗糙的布料,浓雾逐渐漫上来,将船团团围住,眼睛像瞎了一样,看不见任何东西。口中被噬咬得疼痛的舌头交′缠出黏′液,快要不能呼吸,男人的喘息与水声像蛇般紧绞着,仿佛没有静止的时刻。
“唔……杨,杨勉修……”感觉唇角有唾液流出,羞耻地想舔去,舌头却已经被吸得麻木,像被毒蛇吻过,动弹不得。徐坚的手摸索上来,用力分开紧压着的那双唇,对方不满地嘀咕一声,随即舔′弄着他的手心。柔软湿漉漉的触感让徐坚越发抗拒,他想要问个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压在身下亲得快断气,鼻间全是诱惑的气味。
“你,你是喜欢我吗?”他喘息着气息不稳地问。
“嗯,我喜欢你。”没有任何的迟疑,像一秒都不愿多等,那双唇带着熟悉的气息重新覆上来。
新一轮的深吻。
没有抗拒的原因,杨勉修的手指抚摸着未被头发遮挡的耳朵,挑弄着软乎乎的耳垂,下′身隔着裤子慢慢地摩擦,感受着怀中时不时的颤动,偶尔逸出的呻′吟更让他欲′火高涨,血脉贲张。
手机被遗弃在冰凉的桌面上,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已读短信,上午10:25分。
“杨勉修,今天我们不回宿舍了,你和徐坚好好看家吧。”
还是上午的时候。
将手机放回裤袋,迎着下课后的人潮,他知道是时候收网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看样子只是阵雨。桌上的小西瓜造型的红色闹钟恰好走到四点整,外面的光线被窗帘阻隔,昏暗从天花板降下,逐渐罩住这个宿舍,让徐坚觉得杨勉修的脸部轮廓有些模糊,异常陌生。
“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像我看过的一个电影。”徐坚忽然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杨勉修并不觉得突兀,相反,他饶有兴致地摆弄起了可爱的闹钟,“什么电影?《十二怒汉》?”
“不是,是《The Man From Earth》,一个靠剧本撑起的电影。”
杨勉修的眼睛透露着他正在思考着一些问题,这种时候的他,双眼与平时是不一样的。专注地盯着某一个东西,将一切拒之门外,但是他思考的内容却与这个东西无关。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遮掩物。
谨慎的男人,自我保护意识过剩。
“为什么不说中文?”
徐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便解释道,“啊,因为翻译过来的片名有好多个,对于‘Earth’这个单词存在着争议,是地球呢,还是洞穴,拿不准。”
围炉夜话,世界在那个男人的嘴里展开。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是虚构抑或真实,谁也拿不准。
“杨勉修,你怎么能这么冷静?”
“你在夸我吗?”他的眼瞳伴随着光线的暗淡愈发像一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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