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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碰她手中的酒壶。后一句,他留在心中,现在这一树桃花为了某人盛开。
“那么,神,我为什么会在这片大陆?”沈言清心中有些动摇,虽然坦然接受了来到异世界的命运,可并没兴趣穿越时空来演绎什么爱恨情仇。
“为了让我结束在结界中的自我封闭。”过隙似看穿她问话背后的意思。
“嘁,臭屁!”沈言清给他一个白眼,继续喝酒,她才不信她是为过隙而来。
“我告诉过你的,一切都是天道,你为逆劫而来。”过隙依旧是不轻不重的说着。让沈言清不敢确定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们大陆的天劫,让我一个外空间女子来逆,这不是欺负人吗?”沈言清郁闷地问。
“轮回中,也是渡你自己的劫。”过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似乎泛起某种酸涩的感觉。万年成神,他早已看破一切,各类情感,甚至情绪都早不在他的心中,他微微皱眉思量这酸涩从何而来。
“我还没渡够劫?”沈言清自嘲:“无父无母漂泊了二十多年,什么挨饿受累、白眼嫌弃我都当家常便饭,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要来这个世界渡劫,难道我是天生的扫把星?”
对她这个自我鉴定,过隙轻笑:“嗯,你还真是个扫把星!喝吧,扫把星。”
“臭旦旦!”沈言清笑着回击他。刚刚心中的烦闷被酒冲淡了。管它天劫还是情劫,管它男人还是情敌,我自如常待之。这才是她沈言清的处世之道,抛开一切复杂,她自有办法让人生变得简单。生活需要掌控在自己手中,她不会为任何人而失了目标。
跟过隙聊天,沈言清觉得很轻松。严肃的话题也能聊得很开心,似乎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好酒友,不避酒,不鸹噪。想到这沈言清豪爽地向他举杯:“扫把星敬衰神!”
看沈言清一扫阴霾,过隙亦十分欣赏。这女子心地宽广,不拘泥于儿女情长,果然是天命之女,会肩负天下之人。遂也举杯道:“跟着你这个无德之女,我还真是个衰神!”两人相对仰面将壶中烈酒饮尽。
桃花树下,一男一女觥光交错,喝得不亦乐乎,只辛苦了某龙在自己的院中独坐了不知许久。沈言清没心没肺,某龙就干脆一根筋地坐在院子里等她回来。而被蓝漠强令回房去休息的琴挑,在房中也隔窗看了他不知多久。
☆、第三十一章:心有凄凄
琴挑盯着院中一动不动似坐化成一尊雕像的蓝漠,酸楚的心疼全化成了对沈言清的恨。眼中蓄泪,又握紧拳头,贝齿紧咬着下唇,心一横走出院来。
“殿下,你坐了几个时辰了,去歇会儿吧。”琴挑对蓝漠的心疼是发自真心的,见蓝漠依旧不为所动,便重重地跪在地上,嘤嘤低泣:“龙后让我照顾殿下,都是奴婢的错,惹殿下伤心,我有负龙后所托,愿跪着受罚陪殿下。”
蓝漠几番让她起来,她皆不肯,只好起身将她扶起,却见她双膝处洁白的裙摆已染上艳红的血迹,她跪得太用力了,蓝漠皱眉道:“琴挑,你何苦?”
琴挑双腿一软,眼见便要伏倒在地,蓝漠连忙揽住她的肩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喝了烈酒的沈言清,站在院门,原本的醉意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时醒了大半。一青一白两道相拥的身影刺痛了她的双眼。不想看却又移不开,只好愣愣地盯着他们,脑中一片空白。酒气翻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起来,终于忍受不了,捂着嘴转身而出,刚出院门便呕得一塌糊涂。
吐尽苦水,刚一抬头就看到蓝漠和琴挑站在自己身后。蓝漠的眼神冷得让沈言清混身一凛,没有温柔,没有怜惜,像初相见时那样冰冷。他身边的琴挑,雪白的衣裙白得刺目,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沈言清掩了心痛,鼓起气势,倔强地与他对视。
蓝漠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吐成这样,也不知早饭吃了没有?刚刚一夜宿醉,到了院门连招呼也不打,居然又跑去跟过隙喝酒,蓝漠索性冷到底。
琴挑忙不迭的上前打破僵局,扶着沈言清的手臂,道:“沈姑娘,你又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蓝漠坐等的事她倒只字不提。
“闪开!”沈言清一向不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看见她假惺惺的样子就来气,根本懒得理她。礼貌、家教姑娘我没学过,对这种烦人的家伙,就是离我远点。说我迁怒也好,野蛮也罢,反正今天姑娘我喝多了,看她不顺眼,就别废话。
沈言清这样想着,眼神却一瞬不眨地盯着蓝漠的眼睛,丝毫没有停止跟他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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