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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这日中午,陈姓女人见刘其越夫妻两有说有笑地从家门口经过,又勾起她伤心的往事,忍不住站在自己的门口开骂无情汉。左右邻舍都不愿意理会与她,偏偏刘其越的几个小娃娃站在自己的门口回敬了她一句,道,“陈癫子!”说罢,几个小孩子又嘻嘻哈哈地进院关上大门,在院内几个小孩子又高声叫“陈癫子”。这陈癫子也就开始对着刘其越家的大门开始骂,骂着骂着又说刘其越一家人全靠投机倒把,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又去居委会告状。
那张主任趁机做了筏子。借批斗国香,顺便就把刘其越也拉了来做陪斗。一连在本居委的各个小组里轮番批斗好几天,这才让国香回家。刘其越也是白白陪斗了几天,自此再也不敢去招惹陈癫子,也只得又吩咐自己的几个小娃娃,不可再去生事。
转眼已经是66年。上面又出通知要求全县批斗走资派。一时,张主任带人绑走并且批斗了胡国香几天。谁知道,月底,县里面就派了工作组,进驻在居委会。那张主任此已经大权旁落。汤组长受工作组授权,开始收集张主任的材料。那汤组长四处唆使昔日里挨过批斗的人,希望他们都大胆站出来检举揭发。一时候,众人纷纷私下里递材料。那张主任当居委会的主任,历次运动都必须出头,耀武扬威的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那昔日街坊里有成份不好的,记住他某年某月整过自己的,成分好的没有工作,或者工作没有安排,还没来得及安排的,又有往年为逼迫下乡的,那些非专业的投机倒把分子(家里两口子,有一个有工作,没有工作的顺风向做生意,趁机找几个钱用,不小心进了居委会黑名单的。),和专业投机倒把份子时常被没收货物的。。。。。。纷纷站出来。一时,那张主任才发现自己立即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此时,张主任已经是快50岁的人,过去只知道替政府办事情,只认为就是为人民办事,又见大家有事情都来找自己,无不恭恭敬敬。如今自己失去权力的时候,没有那个人来理会自己。更有昔日的同事落井下石,又有得过自己好处的人,反而不念旧情,亲戚朋友中更是在背后私自告自己的状来,都只记住自己的坏处,没有人来提自己的好处。心想,“可见昔日那些人对自己恭恭敬敬,都是唱戏的过场,不过看她是个居委会的主任,有求于自己罢了。”这才想起老一辈人的话:书可读,官不可做。凡是当官的根本上都是要得罪人的,难免是在做恶的,最后都是要落个讨人嫌,想到这里,已经是后悔莫及。接下来,一连几日批斗,又遭到些红卫兵的毒打。那些旁边观者大多无不拍手称快,其中也不乏不出面的,却私下说张主任也有今天的下场的,又有几个曾经非专业的投机份子说张主任没收了他们的东西,也不上交,恐怕私自独自吞了,藏在家里。带了红卫兵去她家里搜抄了一回。把他家里的墙壁也趁机敲破,更有嫉恨之人借机会报复,捣毁她家里的床铺,砸毁了家里的灶,私下扬言说让他生不得火,煮不得饭,睡不成觉,让她当这当权派也尝尝挨斗的兹味,现在灶烂锅粹,让他这辈子休想翻身的;只可穷饿中煎熬煎熬。这张主任听了无不又急又气。这真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再大冤枉,也没申诉之处,只好承认自己过去的罪过,任由别人随意修理自己。
次日,汤组长出面又召集本居委会的本组的居民在河边的大院坝子里面,开批斗大会。还特意地让昔日经常受批斗的胡国香和刘其越等人坐了头排。工作组的人在主席台前坐了,又在会上念了张主任的罪过。又有几个居民又提了张主任的意见,有的甚至翻出解放前张家的旧帐,说解放前张主任一家上一辈曾经出过地主,怀疑张主任是地主阶级那边的人。此话一出,大家立即轰动了,大家都说,这几年我们这些居民里面都是成分好的被批斗得多,那些地主们反而被批斗得少了。可见现在找出原因了。一时汤组长,又让大家批斗张主任,特地指明让贫农出身的国香站起来诉苦,那国香慢腾腾地站起来,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话音刚落。那汤组长道,“你是贫农出身的,她过去整你那么多,你难道记不起来吗?”那国香早已经坐了下去,仍然道,“我这个人岁数大了,过去的事情也记不得,也说不成什么话。”说罢,又故意咳嗽不止,只装着气管炎突发。此时,那张主任心里也不好受,在自己最困难时候,却是过去自己最恨的阶级敌人反而不记前仇,没来批斗自己。那心里自是有了和国香亲近之情,只想,“过去,听人说这国香是个仁义之人,如今看来果然是个最不记仇的。”想到此处,就把往日对这国香的憎恶之心去了一大半。连想到自己家人,也受自己牵累,以至于家里这一两个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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