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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想话题,这样的事儿也自然是搁浅了。”
初中毕业之前的事吗?确实是离交往有一段日子的事儿啊。
“总觉得年轻更轻的时候,话多到说不完,那时候以为会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却发现一辈子太长了,几个夜晚不过是沧海一栗。再怎么信誓旦旦的誓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那时候确实很开心啊。”
听阿茵这么一说,京汜平也陷入了沉默。脚下的水泥地啪嗒啪嗒沾过泥水清脆的声音。
“那时候我在作文里写‘那些文人雅士钦慕六郦的美,而他们也铸就了六郦的美。’”阿茵把手搭在石栏上,停住了脚步,“够文艺吧。”
“是挺文艺的,还有一股子酸味儿。”
据说那个著名的教育家曾经有一段时间在这个小镇生活,那所私塾模样的建筑就是他办的学校,私塾旁边有一块地,上面种着白菜之类的常见的蔬菜,菜地旁有一块生了锈的铁牌,上面的内容大概说了那位教育家曾经就是在这块地上种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并鼓励学生自给自足的轶事。
再往里面就是寻常的民家小巷,也没了什么独特的景色,但是阿茵依旧若无其事地向前走,京汜平也不好说什么,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这样的小巷和滨水的弄堂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京汜平小时候有几个玩伴就住在弄堂里,他也乐于在弄堂奔奔跑跑地玩着迷宫的游戏。但他从小就不喜欢弄堂里恼人的青苔和泥水,还有偶尔可窥见的泔水。
阿茵突然停住了脚步,他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看见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拿着一叠土黄色的纸钱,这户人家门口有着一个水泥筑成的凹槽,凹槽里冒出灰黑的烟,走近了看还可看见炭黑色的纸灰,老人那满是皴皱的手拈起几张纸钱,缓缓掷进凹槽里,那纸钱须臾后
就成了灰,再仔细一看,那纸灰堆积的凹槽里,插着三根纤细的香,飘着与黑烟不同的轻缭的雾。
像是察觉到了阿茵和京汜平的存在一般,那老婆婆缓慢地转过身,她的眼神是无神却又犀利的,静默了一段漫长时光后,那老婆婆把手中的纸钱尽数掷进了凹槽里,拄着拐杖在这条泥泞的小道上趔趄而行。
看着老婆婆渐行渐远的背影,京汜平莫名地觉得后背发凉。
望向阿茵,她的脸上未见有多凝重,仿佛是一种“似是故人来”的表情,京汜平有些好奇地询问:“你认识她?”
她指谁不言而喻。
“不认识。”阿茵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而已。”
京汜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手握成拳敲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那就是既视感吧,感觉什么都有种经历过的熟悉的感觉。”
阿茵缓缓抬起头看着京汜平的眼睛,在阿茵的注视下,京汜平仿佛看到了一个荒唐而可笑的自己。
☆、第十话
京汜平认识了阿茵二十年,也没觉得自己真的懂过她。这与当初年少时未曾有过多么亲密的接触无关。
最开始的时候京汜平觉得她很好懂,虽然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但是接触不多,初中时曾有一段时间同班,所带来的感觉也不过是同一个学校的,有点熟悉。那时候的阿茵在他看来是有些傻的,随便糊弄一下就好,没想到玩着玩着阿茵却当真了。他曾经纯粹出于好奇心,在搜索引擎上打下了自己的名字,却意外地搜索到一篇阿茵写的文章。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或许完全不能了解他当时的心情,阿茵的那篇文章中所展现出的灼热使他感到恐惧,自那之后他有意无意地躲着阿茵。
当时他觉得自己掩饰得不错。
初二时阿茵转学,转到一个相当偏远的地方,京汜平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感到庆幸的。至此阿茵在京汜平的生命中几乎是退场了。
初三中考前的同学聚会不知道是谁多事把阿茵请了过来,京汜平起初觉得后怕,然而见了面完全又是另一回事。阿茵是完完全全的脱胎换骨,无论从样貌从个性或者说是某种不言而喻的气质,原本圆润可爱的脸变得瘦削而骨感,身体开始有了女性独特的曲线,阿茵无疑是变得漂亮了。然而变得最多的不在于此,那种灼热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尽管她依旧是在男生女生间把关系处理地游刃有余,但是京汜平感觉得到,她此时像是抽离于这个团体一般,冷静,甚至说得上是冷漠。
有句话说,是怎么开始的一点都不重要。
确实,在初三时大胆地开始交往,完全可以说是疯狂的行为,然而说是交往也未见有多亲密,除了一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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