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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去守皇陵的篼儿了,若是安安静静地说话,做不了大家闺秀,定也能做个小家碧玉的,无奈她却将双袖高高挽起,小脸上没有平日里那伪装的乖巧模样,却是满满的怒意,对着离她三步远的白衣男子,怒声道:“这面具是我要的,你手上已经有一个了,跟我一个小女子抢,你臊不臊啊!?”
“小女子?你也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女子啊?”那男子的声音很好听,慵懒中透着丝丝玩味,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嘴角噙着邪魅的浅笑,将玩世不恭暴露无遗。
“你呢?你也算个男人,和老娘我挣了老半天就为个面具!”篼儿本就是倔脾气之人,看中的东西当然是一定会要到手的。
“大娘,你也知道你同我胡闹了大半天了啊!”那男子依旧是神色慵懒,一手撑开折扇随意地摇着,另一手吊着那两个银白面具在篼儿面前晃来晃去,挑衅的意味很是明显。
“你!”篼儿又是大怒,一脚便将一旁仅存的一块长木椅又给揣了出去。
那男子仍是一脸嬉笑,不过一个侧身便轻松躲了过去,一旁众人早就散开了,那长椅又是远远地飞了出去。
“你娘的,你是不是男人!大伙评评理,一个大老爷们同我这一个弱女子抢一个面具,丢光了全洛城男人的脸!”篼儿说罢回头又狠狠地瞪了那小摊贩一眼,依旧是怒声,道:“老板,你给个话,那面具买给他还是买给我,买给先来的还是买给后到的,卖给我这任人欺负没个好心人说句公道话的,还是卖给他那道貌岸然卑鄙无耻恬不知耻五毒惧全横行霸道的,小人!”
篼儿一气呵成,也不着地自己究竟用词是否恰当,明明是她先相中那面具的,连银子都要付了,这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抢了过去就不放手了。
在皇陵被那么些个落井下石的老嬷嬷联合着陷害欺负,没个人能替她说公道话的,就连行宫里那几个主子也都护着那些老嬷嬷们,就是不舍得离开皇陵,断了和凌主子唯一的关系,只得忍气吞声。好不容易上街来逛逛她才不要又受了窝囊气回去!
“这位姑娘,人家公子刚说了出一倍的价,我刚刚也没说要买给你,现在当然是要买个这位公子了,咱做小本买卖的,姑娘就体谅体谅吧!”那小摊老板好声好气地解释,本想索赔那几块被她揣出去的椅子的,见她那越来越阴沉的小脸还是识相地把话都吞肚子里了。
“不卖就不卖!谁稀罕!本小姐才不花这冤枉钱和你争,哼!指不定你们就一伙的来骗钱!”篼儿说罢又瞪了那男子一眼,便转身推开围观的人群,怒气满满的大步离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眶里好像有眼泪在徘徊,不就一个面具嘛,不就是身上没那么多铜钱嘛,不要了不就好了吗,眼睛突然有点酸酸的,她才不要哭,自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哭过了?!就算凌主子不要她了,她都没哭,怎么可以为这种小事哭呢!
篼儿甩了甩头,看了大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群,各个都是有说有笑,喜笑颜开的,心中顿时烦闷,也不顾身旁有没有人了,一脚狠狠踩地便纵身一跃而起,使起轻功,在人群上飞了起来,最后索性在临河的一排屋顶落了下来,独自一人四脚朝天地躺在屋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那轮明月看。
抹了抹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她才不要哭呢!就算全世界都欺负她,没人护着她,她也不哭!
突然,一旁传来一阵窸窣声,篼儿顿时戒备起来,翻身而去,却见方才那男子不知何时竟也坐在了一旁,那两个银白面具挂在折扇上把玩,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你这人有完没完?本小姐时间宝贵得很,没空同你这市痞流氓废话!”篼儿又是狠狠地瞪过去,其实方才并不是她没想开口骂人的,是这男子逼着她骂的,长得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心腹一定全是黑的。
“呵呵,你忙啥啊?躲这儿偷偷哭,不至于吧,这样就哭啦?”她若这么轻易就哭了,也太让他失望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小姐哭了?哈哈哈,本小姐笑得开心呢!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男人,好笑好笑真好笑!”篼儿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自己都觉得笑得好傻。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哭了,为了个面具哭,呵呵,真丢人,你要的话就来抢啊,抢到了就都是你的!”那男子说着又将那面具在篼儿面前晃来晃去。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无聊啊?白痴无知!这面具你还是好好留着吧,哪天内疚自己欺负了个弱女子,就拿起来忏悔吧!”篼儿明显看得出他的挑衅,心中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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