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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於残忍,何况并不一定能行!〃李长空冷冷瞥他一眼,问何敬梧道:〃是什麽?〃
何敬梧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道:〃回禀陛下,这法子,确实有些不人道。便是以盐水彻底洗净伤口污泥,再仔细对好伤口,再加猛药,或许能成。只是这样的疼痛,非人可以忍受,只怕不成。〃李长空冷笑道:〃旁人不成,他一定成!〃转向白雁亭,道:〃便由你动手,若是不行,你一家老小,都给他陪葬罢!〃
白雁亭扑通一声跪下,惨然叫道:〃陛下!〃李长空不再瞧他,吩咐左右道:〃准备盐水,朕今日要在这里看著!〃
白雁亭呆若木鸡,萧离的脸却慢慢转了过来,居然还在笑著,却已转成了冷笑,他道:〃李长空,你放心!我一定撑下去,我还没看到你怎麽死,怎麽肯就这样认输?〃李长空淡笑道:〃这样最好。〃
盐水很快送来,白雁亭颤抖著拿起白布,却连看萧离一眼也是不敢,遑论动手。萧离道:〃你动手吧。〃说著闭上了眼睛。李长空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看著白雁亭。
白雁亭终於走到萧离面前,端端正正跪下,将手中白布团成一团,塞入萧离口里让他咬著,这才另拿一块沾了盐水仔细清洗他脸上伤口。
污泥被一点点洗了出来,盐水则被一盆盆染红,白布换了一块又一块。萧离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微不可闻的呜咽也没有,只有手脚不停歇的痉挛,和在地上不停地死死抠挖的十指才隐约让人明白他的痛苦,疼痛过於剧烈,他甚至无法陷入昏迷,好暂时逃离这可怕的境地。
白雁亭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清洗好他的伤口,又花了一个时辰给他对伤口、上药、包扎。全部结束的时候,萧离终於幸运地昏了过去,白雁亭全身发颤,失魂落魄地跪在他面前,泪水一滴滴落下,竟忘了起身。
众太医早已悄然退下,此刻柴房里除了他和萧离之外,便只剩了李长空和小福子二人。李长空看著他,许久,冷笑一声,道:〃起驾!〃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小福子赶紧跟上,暗自叹息,心想皇上明明是想独自在此呆上一会,白雁亭居然不识相,看来非倒霉不可了!
这一次李长空居然让萧离休养了整整半月。半月之後他亲自过来查看,亲手揭开他脸上层层白布,看著底下雪白柔滑一如当初的脸蛋,微笑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当夜,几名公公捧著几个匣子鱼贯走入柴房,替萧离清洗了全身,竟取出衣裳替他穿戴起来。自被囚禁之後,他大部分时间都无衣可著,便是偶尔著了衣,也会很快被人撕开。
那衣裳款式简洁流畅,看不出究竟是男装还是女服,质地极是轻薄,明明层层叠叠,却不显厚重,但觉飘逸华美,紫、蓝、翠等各色重叠,也不觉繁杂,只是出奇地协调美丽,仿若天边的霞彩。
跟著红红白白的脂粉被细细涂了上去,将脸上的憔悴不堪悉数遮盖,叮叮当当的饰物也被一一戴了上去,白玉发冠的形状雅致而又华美,垂著长长的白色流苏,项链、手镯,还有脚镯上,都垂著同样繁复的流苏,稍稍一动,就会互相碰撞,发出轻柔悦耳的叮当之声。
这绝不会是常人的装束,唯一的可能,萧离已经猜到,却懒得多加理睬,漠然由著这几名太监折腾。终於装束停当,也不再如往常一样,直接被人自地上拖拽过去,有人将他扶了起来,送入候在门外的一乘软兜上,跟著将软兜抬起,一路将他送入了大堂。
这里他已来过数次,但此次,里面布置得显然有些不一样,桌椅都是新置,加了好些装饰之物,颜色大都极鲜豔,看过去一团喜气。李长空笑吟吟地坐在上首,对右侧一名青年说道:〃五弟,朕要送你的生辰礼物来了。〃那青年正是李长清,闻言转头看向萧离,呆怔半晌,脱口道:〃好个美貌的佳人!〃李长空哈哈笑道:〃美貌是美貌,却不是佳人。五弟,你也曾见过他的,怎麽换了件衣裳,就认不出他了?〃
一边的李长宜道:〃你仔细瞧瞧!你初见他那日,口水都险些流成庐山瀑布了!〃李长清又是一呆,仔细看得许久,讶声道:〃萧离?!〃暗想数月不见,他怎的成了这副模样?细观之下,只觉眼前的萧离看似豔丽不可方物,实则神采尽失,犹如一潭死水,和当日容比日月,光照天地的模样委实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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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道:〃你前段日子都不在,错过了好些乐子,今日好好替你补补。〃李长清已听李长宜私下含糊说过二人如今情状,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试探地道:〃皇上,你说要将他送我?〃李长空大笑道:〃哪有这样好的事?我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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