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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她傻傻的样子,漂亮的眉目,居然全是惊异,我说那时,你傻傻的在惊异啥呢?
她瞅我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道:“傻十三,还好意思说我傻呢!我那时将惊艳表现的那么明显,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惊异呢?你说你傻不傻?”
很大胆吧,她貌似永远都是那么胆大的女子,在我的世界里,横冲直撞,毫不顾忌。
其实,最先,她不是这样对待我的,她见到我时,都是满脸羞涩的微笑,淑女地低头,故作娇羞地不敢说话。可是却丝毫掩不住她眼中狡黠的光芒。她只是好奇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见我第一眼,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我却明白,她好奇地想探究我的一切。
第一次和她聊的时候,是在那个夜里,她狡诈地配合着我给了四哥和容音独处的机会,看她那时兴奋的大吼大叫与毫不顾忌的开怀大小,对比其和我独处时安静微笑的她,我禁不住想: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呢?所以故意挑了一些需要参与的话题,果然,不到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加入了我的谈论,越讲越激动,眉目之间神采飞扬。
她的话永远狠狠抓住关键,却在言语上展现的恰到好处,温润有礼,给谈话的另一方,留了发展的空间,我在送她到了乾清宫后,故意直接问她:“为什么在我面前,远不及在容音面前那么锋利呢?”
她听后,莞尔一笑,抬头,看着我,任夜色在她轮廓优美的脸上投下柔和如月的阴影,“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十三爷难道不知道么?”
顿了顿,她又道,“容音那人软的像豆腐,你不锋利些,她倒不会惧你,而你嘛,呵呵,对你太锋利,怕我们只能互相伤害了。”
我听后,摇了摇头,太聪明的女子,能在看你的第一眼,便准确摸到你的内心,太善变的女子,倒不是说她的心意,而是在展现时的灵活自如。
我也一笑,“刚刚这句不算锋利么?”
她立马故作失算般长叹一口气:“糟了,一不小心,太激动了。”可眼中的光彩却出卖了她面上的悔意,那分明是一种得逞的得意。
她一开始就那么自信。
先开始,我也是自信的。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对这个有些小小地泼辣,看似毒舌,心地却善良到极点的女孩产生探究的兴趣了呢?
言韵言韵言韵……从我开始意识到起,我发现我的世界里就全是她的名字了。
她妩媚的笑容,嬉笑怒骂时毫不顾忌形象的举动,轻抚古筝时的安然寂静,悬腕写字时的认真细致。带着迷醉,带着知足,带着一点点小女人的媚态,带着呼唤我时最自然的幸福的感觉,她一点点把我收在了她的网中,密密地包裹。
从此,我不见天日,却也不愿见到天日。
这场战役,她从开始就料定了结局,我终究如她所说,成了被女妖勾引堕落的凡人。
可是,为她,堕落又有何妨?
就是喜欢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聪明狡黠,幽默娇蛮。她会护着她认为值得保护的所有人,甚至有了义无反顾的侠气味道。
生气的时候,她甚至会口不择言,可开心的时候,还是口不择言。
天啊,我这是什么思维方式,看来也被她传染了。
但,不是没有挫折与磨难的。
记得四十年,在草原上时,容音曾经意有所指地告诉我,要珍惜眼前人。
其实我都做得到的,可是,总是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而且,我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她一次。
或许,真的是从小,把所有别人对自己的纵容都视作了理所当然;或许,也是从没有想过女孩子会有那么复杂的思想,我完全忽略了她在劝我对芷语负责时所承担的压力和所受的伤害。
韵韵啊,为什么你偏要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呢?
容音跟我说过,韵韵是个勇敢得近乎怪异的人,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或事,注定粉身碎骨的下场,也不能使她回头。她很偏执,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更改。她只要真的与你交了心,那么便是生死不弃了。
所以,容音,十分不放心的再三提醒我,如果我对韵韵不好,她一定提前保护韵韵离开。那个女人,是会明明内心伤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还故作坚强,纵容别人继续伤害的人。
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个人,能够在身边陪伴。
她的聪慧,可以陪我笑谈江山,对历史、政治,分析的头头是道,毫不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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