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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光突然将石室照亮,也将来人的影子拉得极长,诡异的火折子的燃烧声响伴着心跳,被这窒息的静无限扩大,充斥着整个石室。
来人随手一抛,“咚,咚。”两声。
两个圆东西抛在地上,笨拙的滚到展昭和白玉堂近前。
白玉堂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看,俊面如罩寒霜,展昭的目光则凝注在那两个东西上片刻才收回,神色黯然神伤。
被扔出的两个圆东西拖着长长的头发,圆睁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洞开着,血已流尽,是青衣和黄衣的人头,原本丑陋的脸在暗室中因着扭曲而诡异��耍�绻�皇钦拐押桶子裉茫�率且��凶哦崦哦�ァ�
然而石门外站着那人更加的阴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冷,没有感情。他的眼睛是灰色的,他的嘴抿的很紧很紧,仿佛一张开便是一口獠牙。
这样一个浑身沾满血腥气息的人站在门口,即便不是展昭和白玉堂也会忌惮他的杀气而瑟缩在石室里,就如鸵鸟遇到了危险只会把头埋入草堆里。
展昭和白玉堂谁都没有动,他们就站在原地,直面着站在门口的人。
…………赛雪风。
☆、变数
赛雪风是一个人来的,他杀人从来无需第二个人,对他而言,多一个人反倒碍手碍脚。
对付此时的展昭和白玉堂他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
赛雪风亮出他的断魂刀,刀身上的血已在青衣人的尸体上蹭的雪亮,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脚下扫开那两颗碍眼的头颅走到展昭白玉堂面前。
展昭和白玉堂依旧没有动,没有逃的想法也没有负隅顽抗的准备。
甚至白玉堂在断魂刀架上自己脖子的时候,居然笑了。
赛雪风本不是个好奇的人,也并不多话,可此刻他却顿住了刀:“你不怕死。”
白玉堂突然敛住笑,迎上赛雪风灰色的眼睛:“白爷这辈子刀山火海走过,风里浪里经历过,”他慷慨的目光和神情渐渐柔和,“有风光、有美酒、有兄弟、有这只猫儿,已算不负此生,来吧,素闻关东第一刀一刀毙命,莫让白爷看轻了你。”
赛雪风突然道:“你不打算逃?”
白玉堂笑道:“逃?赛雪风,你用这个词未免太小瞧了我白玉堂。”
赛雪风又突然收起刀,目光依然是灰色,他就站在灰色的影子里,整个人都蒙了一层压抑的灰色:“锦毛鼠和御猫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许活着的你们比两具尸体更值钱。”
白玉堂依旧冷笑注视着他,目光复杂,相融并生着侥幸和愤怒。
只要活着,一切都不是绝对的,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展昭子夜般幽黑深邃的眸子扫过地上的一具尸体两个人头,还有那具棺木,道:“给我时间葬了这四个人,我便跟你走。”
赛雪风道:“我从来不与别人谈交易!我断魂刀下没人有这个资格。”
展昭淡淡的笑,如浮光掠影般轻轻浅浅,在他蹲下身去料理南宫博的尸身时那目光黯成了灰白色,比赛雪风眼中的灰更加空茫,而赛雪风的话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展昭根本无视赛雪风的刀,更无视赛雪风这个人,这无声的不屑比有声的嘲讽更让人心塞。在他眼中,赛雪风根本已谈不上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个凶残很辣的杀人工具而已,就如同屠夫剁肉的刀,机械的重复着,没有激情更没有热衷……在这具工具上展昭只看到寒冷和绝望。
展昭早知道江湖上有赛雪风,却不相信人可以真的如草木般冷酷,漠然。
断魂刀已架上他的脖子,沁凉的刀锋,浓浓的血腥味还未淡去,丝丝钻入鼻端仿佛一条条毒蟒蚕食着不堪重负的良知。
展昭看也未看那口弑人无数的刀,只轻蔑的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心意也没有改,他已将南宫博的尸体架起来,撑在自己身上,迈开步子往外走。刀光已划破他的颈项,血流出来,有些温热,有些黏。
展昭依然撑起南宫博向外走。
赛雪风道:“展昭,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展昭的脚步没有顿,只漠然道了句:“刀在你手上,展某无权过问。”
白玉堂突然又笑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对于展昭面上的蔑视白玉堂感觉有些陌生,在他的记忆中展昭不曾有过这般无理甚至值得他如此不屑一顾的人,可这陌生的蔑视白玉堂很喜欢,他的猫儿从来不只是温润可欺,任他白玉堂欺负任他气是因为展昭心中从来没有真正记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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