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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面罩寒霜,冷冷回视,“公孙先生!如果展昭今天身在江湖,这些折辱他无须忍,如果他今天不是身在庙堂心中感念家国天下,他更不至事事受制于人处处缚手束脚,”环视一周,“凛然大义与个人荣辱面前,你们人人都觉得他理所当然应该承受、不会本末倒置,可你们有谁体会他一肩担尽要付诸多大代价?”
犀利的眸光,在场无一人可以回答……
白玉堂只觉一颗心仿佛被人大力攥握,狠狠鞭笞。
因过于激动而微颤的手背上一暖,被熟知的温润体温覆盖,转头看去,展昭不知何时微微醒转,面色虽苍白眸色却清晰,清晰的阻止之意于烈性的白玉堂无异于煎熬,他没有动,周身的凌厉之气亦未散去。
展昭知他,懂他,深知这煎熬莫不如给他一剑来的痛快,可眼下面对的却不是剑可以斩断的乱麻。
艰难无力的摇头,试图再一次努力化解。
倾刻的坚持,白玉堂眼中的冷酷气焰收敛了几分,俊面上的霜寒似也融化了几分,他垂下眼,看不出情绪纠结辗转,终反握了一下展昭的手,稍加的些许力道足以让展昭宽心,付以安慰。
他终还是应了他,做了妥协。
公孙策苦笑摇头,情之一字何解?用在这两人身上便是一物降一物,展昭的一个眼神终是抵过千言万语,若此刻展昭不醒转,怕是即使四鼠俱在也阻止不下一个白玉堂吧。
四目相接,展昭眼中的空茫尽被浓浓雾色晕染、包裹,不复清明。
白玉堂急道:“展昭?公孙先生……”
公孙策急急上前搭脉,神色无变,“放心,展护卫无大碍,只是几日来不吃不喝加上折磨太过虚弱。”
纷乱的节奏终于平息下来,处理完了伤口,屋子里只余下一个白玉堂……
他就坐在床边,深深的将头埋于掌中,偶而抬起神情复杂的看向展昭,为他拭去额上的细密汗珠。
见汗了应当是公孙先生的药起效了,展昭应该不会再烧的一塌糊涂抓着公孙先生的手喊着白玉堂!想到此,白玉堂心中无端的一暖,即便他昏迷不醒自己总归还是被惦念的,唇角上扬,如果被这猫知道了,依他正儿八经的性子是否会挖个地洞钻进去?
想来都觉好笑。
于是,白玉堂真的笑了,笑得灿如阳光。
展昭的微笑也很温暖,但很少有人将展昭的笑比喻成阳光,虽然他的温润足以带给人温馨安定,但他是隐忍的,压抑的,泛着微苦……
他不是光,是伞,是生来便注定要为人遮风挡雨的。
他揽在身上的责任注定了他从未开怀的像白玉堂一样露得一口白牙,也从未像白玉堂性情使然对一个极度恨恶的人大打出手,即便不喜,却似乎没有一个人值得他怒发冲冠。
他仿佛从来便是这样一个人,喜不形于色,怒不现于声。
唯有,面对白玉堂的时候!
于展昭,他白玉堂也是特别的,不一样的吧。
想到这一点,白玉堂的心情用“开心”两个字已不足以形容,于是他又笑了,很无邪的笑了,咧开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偷到最美最甜的糖果。
实际上,他确实偷到了。
展昭这种人,每个真性情的人人都可以同他做朋友,因为他真诚。每个人也都可以浴在展昭温暖的笑意当中,如沐春风,更是每个人都可以有幸接受展昭的舍命相救,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让展昭的“孩子气”得以淋漓释放“反唇相讥”,更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并肩站在展昭身旁得以性命相托……
很多人记得他的沉稳内敛,也有很多人记得他的张驰有据隐忍细腻,却使得很多人忘记了,展昭,也不过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甚至在公孙策和包拯眼中都认为,恣意放纵当属白玉堂,而展昭只属于隐忍、进退有拒和责任大义。
对展昭,这似乎有些不公平……
展昭此时紧闭着眼睛,眉峰微蹙,白玉堂心思他全然不知。
“元昊竟然把你这猫儿折腾成这副样子!”白玉堂恨的咬牙切齿。
静静的看着,“展昭,我白玉堂自认来去潇洒,生死等闲视之从未放在心上,却唯却独在你展昭面前,我乱了方寸慌了手脚,你是不是应觉好笑?”
自说自话间唇角温馨的上扬。
“展昭,你心中装的满满的是家国天下,我白玉堂却没你那么伟大,我心中独独只有你,比起天下之大,没有你展昭,于我白玉堂便毫无意义……”
“猫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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