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事败(第2/4 页)
笑道:“可不是,半夜爬在墙头不知给谁做内应呢,让小厮们抓了个正着!”桃红双手抚胸,脸色蜡渣也似的白,嘴里不住念佛,又说道:“今儿抱书过来跟我说时,我还不信呢,谁知竟是真的!可见人不能光看当面的。”傅月明笑了笑,又说道:“这下你安心罢,贼已叫人拿去了。”一时绿柳与小玉也过来,主仆四个说了些话。眼瞅着天色已略略发白,傅月明便脱了衣裳,在床上躺了。
才躺下,又睡不着,只在心里琢磨道:这也是怪事,那蕙香与外贼勾结,此事当是极私密的,抱书怎么会知道?又谁都不说,偏来找桃红?我本也没太做信,不过抱着试试,竟真逮着了。那山贼又怎么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落了网,又供出和她私通?这事委实古怪蹊跷。她想了半日,仍是想不透彻,又是熬了大半夜的人,神思困倦之下,翻身睡去了。
翌日,待天大亮了,傅月明方才醒转。眼看起得晚了,她恐被人笑话贪睡,连忙起身,穿衣梳妆已毕,便往上房去请安。
到了上房,傅沐槐不在房里,陈杏娘仍在炕上坐着。傅月明上前问安过,便挨着她母亲坐了,嘴里问道:“父亲今儿去哪儿了?”陈杏娘说道:“还是那蕙香的事儿,一大早衙门里来人请你爹去了,说是问出了些什么来。”傅月明问道:“咱们家也再没出过这样的事儿,前几年打发出去的那个灵芝,也是她自个儿手脚不净的缘故。这勾结外人,可是从未有过。不知父亲母亲要怎么处置?”陈杏娘说道:“还能怎么处置!这样的人,莫不是还要领会来么?公堂上面抛头露面,又是个吃里扒外的,再弄回来,让世人耻笑?听凭那衙门怎么发落,我是不管了。”
正说着话,前头有人来报,称季秋阳已到了,请姑娘过去上课。原来陈昭仁近来吃坏了肚子,有几日不曾过来了。陈秋华为照料兄长,亦不曾来。季秋阳便将傅月明的功课挪到了上午。
傅月明听闻,便起身要去。陈杏娘却向那人道:“去对先生说姑娘身上不好,今日不上课了。请他在书房里小憩,吃过午饭再去罢。”打发了来人,又向傅月明笑道:“昨儿出了那样的事儿,我料你也没精神,这功课晚一日也不算什么。”傅月明只得又坐了,虽是肚里不高兴,面上还是笑着。
陈杏娘又道:“瞧你才起来,可吃过饭了?”傅月明说道:“起来就来了,哪有功夫吃饭来。”陈杏娘闻说,便叫夏荷:“我一早吩咐的粥,端一盏上来与你姑娘吃。外头那红漆盒子里还有前儿你太爷送来的椒盐裹馅饼,拿两个上来。”夏荷闻声去了,不多时端了汤饭点心上来,伺候傅月明吃。
便在此时,小厮天宝飞跑进来报道:“太太,徐主簿打发人来送贴儿,请老爷下月初二到城外吃酒。人见在门上站着,请太太示下。”陈杏娘一听此事,登时慌了,说道:“老爷不在家,谁去打发?这又不是寻常小可人家,可以随意的。”傅月明见状,心念一转,便进言道:“母亲莫急,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否行得?”说着,也不待陈杏娘发话,便道:“母亲可先请管家在前堂上请来客用些茶点,打发个人快马去衙门问爹的意思。回来时,请季先生写封回帖,赏来人一钱银子就是。”
陈杏娘听了这主意,心中方定,连忙叫天宝去办,才向傅月明笑道:“还是你镇定些,我倒慌了手脚的。”母女两个在这里说话不提。
那天宝出门,先告了管家此事,便骑了头口往衙门飞奔。待赶到提刑司,请门人通禀,请了傅沐槐出来,言明此事。傅沐槐说道:“回去对你太太说,写贴与来人,我下月一准儿去的。再有,今儿你夏老爷留我吃饭,待吃毕了午饭再回去。”那天宝得信儿,又骑马往家赶去。
行至正阳街的门牌楼下头,忽然路边一人朗声道:“天宝慢着!”那天宝急急的勒住马头,四下张望,却见一个黄面焦须之人自街边走来,连忙下马作揖,说道:“是李老爹,您老叫住小的有何事体?”此人乃是傅家开在城西的木材行掌柜李金宽,年近五旬,精神矍铄。
这李金宽自袖内摸出一封书信,递与他道:“这是姑太太的来信,是铺子里一客商捎来的。我一向不得空闲,再转不到员外府上。今儿恰巧遇见你,你就给带了去罢。”天宝接了信,放入怀内,叉腰一拜,又上马飞奔而去。
待回至傅宅,他讲口信捎与抱书,转达与季秋阳。立在书房门上,赶季秋阳写好了贴,方才接了帖子并那信送到上房,禀明了经过。
陈杏娘听说,便叫冬梅去箱子里取了一钱银子交予天宝,打赏来人。傅月明接了帖子,展开一瞧,眼见上头字迹端正,条理分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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