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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女官笑着,退回去了。中宫问的种种的事情,又说些别的话,过了不少时间,便说道:
“想早点退下去吧。那么,就快点退下吧。”又说道:
“到晚上也早点来呀。”就从中宫面前,膝行退出,回到女官房里,打开格子一看,是一片下雪的景象,很有意思。
中宫'时常叫人来'说道:
“今天就在白天来供职也行吧。因为雪天阴暗,并不是那么的显露呀。”女官房的主任也说:
“你为什么老是躲在房里的呢?你那么容易的被许可到中宫面前供职,这就是特别是看得你中意了。违背了人家的好意,这是讨人厌的事呀。”竭力的催促,我也自己没有主意了,随即进去,实在很是苦恼。看见烧火处的屋上积满了雪,很是新奇有意思。
在中宫的御前,照例生着很旺的炉火,但是在那边却没有什么人。中宫向着一个沉香木制的梨子地漆绘的火盆靠着。高级的女官侍候在旁边,供奉种种的事务。在隔座的一间房里,围着长的火炉,满满的坐着女官们,都披着唐衣垂至肩头,非常熟习的安坐在那里,看着也着实羡慕。她们接收信件,或立或坐,起居动作一点都没有拘束,说着闲话;或者笑着。我想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那样的和她们一同交际的呢,这样想着心里就有点发怯。靠近里边,有三四个人,聚在一起看什么绘画。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前驱的声音很响的到来,女官们便说
道:
“关白公进宫来了。”就把散乱在那里的东西收拾起来,我也退到后边,可是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形,便从几帐的开着的缝里张望着。
这时是大纳言进来了。紫色的直衣和缚脚裤,与白雪的颜色相映,很是好看。大纳言坐在柱子旁边,说道:
“昨天今天虽是避忌,关在家里,但是因为雪下的很大,有点不放心,'所以来了。'”中宫回答道:
“路也没有,却怎么来的?”大纳言笑着说道:
“煞是风流呵,或者是这样想吧。”
这两位的说话的样子,真是再漂亮也没有了。小说里信口称赞主人公的姿态,用在这里却是一点都不错的。
中宫穿着白衣衬衣,外边两件红色的唐绫,此外又穿白的唐绫'的打衣'。面上披下了头发,如在画里才有这样漂亮的样子,在现世却还没有见过,'如今现在眼前,'真好像是做梦一般。大纳言和女官们谈话,有时说些玩笑,女官们毫不示弱,一一回答若是说了些假话,便或者反对或者辩解,看得也是眼花,有时倒是看着的我要难为情,觉得脸红了。
大纳言随后吃了些水果什么,对于中宫也进上了。
大纳言似乎在问别人道:
“那在几帐的后边是谁呀?”女官答说这是什么什么的人,于是站了起来,我以为是向别处去呢,哪知走近我的身旁,坐下说起话来。他说在我没有进宫供职来以前,就听说过我的事情。又说道:
“那么进宫供职的话,这是真的了。”当初隔着几帐看着,还是觉得害羞,如今当面相对,更不知如何是好,简直是像在做梦。平常拜观行幸的时候,对于这边的车子眼光如果射了过来,便放下车帘,生怕透出影子去,还用扇子遮住了脸。'现在这样相近的见面,'自己也觉得是大胆,心想为什么进宫来供职的呢。流着许多汗,也不知道回答些什么话。
平时所依恃着遮脸的扇子,也被拿走了,这时候觉得盖在额上的头发该是多么难看,这都是羞耻的意思表现在外边的吧。大纳言要是早点走了才好哩。但是他却拿着扇子玩耍,并且说道:
“这扇子的画是谁所画的?”并不立刻站起来,我只好把袖子捂着脸俯伏着,唐衣上都惹上白粉,想必脸上也斑驳了吧。
长久这样的坐着,中宫想必料到我要怨恨她不知道体恤的吧,便叫大纳言道:
“来看这个吧,这是谁所画的呢?”这样的说,我听了很是高兴,但是大纳言道:
“拿到这边来看吧。”中宫说道:
“还是到这里来。”大纳言道:
“人家抓住了我,站不起来呢。”说着玩笑话姿容俊秀,举止潇洒,身份年龄自己都不能比,实在觉得惭愧。中宫拿出一本什么人所写的草书假名的册子来阅看,大纳言道:
“是谁的笔迹呢?给她看一看吧。这个人是知道现世有名的人的笔迹的。”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无非想叫我回答什么罢了。
有这一位在这里已经够叫人害羞的了,不料又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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