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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父亲发觉后,不敢直言,其关系之巨大,确非一般人所能想像,那末,安陆荒庙中悬赏主人,难道就是这位假武当掌门?难道父亲因露了口风,而遭对方*迫?
事情如抽丝剥茧渐趋明朗,房英思索至此,心弦阵阵颤动,他神思紧张的不敢再想下去,这时门外倏然响起一声招呼:“房施主,晚膳来了!”
房英急忙应了一声,匆匆包好三幅书轴,已见凌竹道人手端一盘菜饭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施礼而退。
情绪紧张的房英谨慎地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在四样菜淆上插了二下。
自发现了昔年“红花散人”的“穿肠散”后,他自思身份已经暴露,敌暗我明,故路上时时谨慎,已变成了习惯。
现在因为真象初现,他更是小心防范。
在菜淆中一试的银针依旧晶晶发亮,并没有毒。
“或者我自己神经过敏!”他喃喃自嘲,不经意的在饭中一插,拨起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手中银针一端,已变成一片乌黑,他骇然推碗而起,用鼻嗅了一下,再仔细察看,热气蒸腾的饭粒中,外表毫无有放毒征迹,这刹那,他心念一动,骇呼道:“莫非饭中下的就是‘无色无味穿肠散’?”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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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曾听父亲说过江湖上许多施毒的方式,他知道任何毒药如仔细察看,皆有异状及异味,唯有这种“穿肠散”无色无味。
“莫非那假的清虚真人就是悬赏主人?”他暗暗思忖着,猛然想起了父亲的留言:能找到那悬赏的神秘人物,也可查到为父的生死。
这刹那,他却忘了父亲阻止他上武当的警语,决心要留下查个清楚。
心念一决,顺手把那碗热气蒸腾的白饭,用纸一包。塞在包裹中,一推椅子,人故意向地下倒去。
扑通一声,房英卷曲地上,暗暗提足真气,眯眼向房门望去。
果然只见门被推开,一位道人闪身而入,正是那送饭的凌竹道长。
房英暗忖道:“嘿!果然是你捣鬼!”眼帘一合,屏气装死。
只听得凌竹道人阴沉地一声冷笑,喃喃道:“小子,你虽精明却仍逃不出掌门人的目光,嘿!老子没有死,儿子先送终,爷这次拿你的人头,送到天香院总坛,包可连升三级!”语气充满了得意。
房英心头一怔:什么?天香院总坛,莫非在那假掌门人后面还有主使者?
他心中正惊疑交加,已听得凌竹道人足步走近,接着头皮一紧,头发已被抓住。
这刹那,他不敢怠慢,一声怒哼,右臂迅若电光上扬,骈指如戟,依着判断,向凌竹道人腰际点去。
“吭!”凌竹道人想不到房英并未中毒,应声而倒。
房英一跃而起,迅速抓住凌竹道人,再点他的麻穴,冷笑道:“小爷并没有送终,你现在却来送死,说!饭中下的可是‘穿肠散’?”
这时的凌竹道人脸色苍白,吃吃道:“你……你怎么知道?”
房英一听他承认,心头一片怒火,沉声道:“凌竹,若是你还想活,就乖乖从实招供。”
凌竹道人神色倏变镇定,冷笑道:“贫道落在你手上,杀剐任便。不过,你别忘了,这是武当重地,杀了我,谅你也走不出云武观!”
房英心头一惊,暗道:“不错,我杀了他岂不使武当一派视我为敌,反而弄巧成拙?”
他目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冷冷道:“告诉你,杀了你我房英有对贵派解释的办法。”
语声顿了一顿,已冷冷道:“其实,你不说小爷已查清楚,现在武当掌门人根本是伪装的,对不对?”
他故意把自己综合情形,推测的想法来试探凌竹,以辨真假,不等对方说话,又接下去道:“还有,你也是冒充武当道人,再说这位假的掌门人还受‘天香院’节制,对么?”
房英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果见凌竹道人脸色瞬息数变,目停神呆。
房英一看对方脸色,知道所说的全都料中,于是沉声又道:“现在,我只要问你,你究竟是谁?现在的武当掌门人又是谁?真的掌门人到那里去了?‘天香院’首脑是那一个,你如有一句不实的话,看看小爷能否把你宰了!”
凌竹道人脸色阴晴不停,但仍闭口不言。
房英怒从心头起,冷笑道:“不给你一点苦头吃,谅你不会开口!”
抓住凌竹道人胸襟的双手一紧,五指如钩,正想施出分筋错骨法,突听得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