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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蕙云一听就不高兴了,说,哟,刘主任,您说谁是鸡嘛?
错错错,我说的不是谁是鸡,而是他想做的那么一件事……
小许还是不干,追着问,那我就是米了?
还是错错错,而是……而是什么我也忘记了,反正不是冲着你去的。小丫头,净是小心眼儿!
小许说,你说溜了嘴啦吧!还不承认!?
刘家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说,总之,老黄那个家伙是不会让他占什么便宜的。是不是?老黄对你怎么样?处处都替你挡着吧?时时刻刻看着你吧?
小许不语。
刘家明又说,好好好,……别生气了,真的不是冲你去的!
这天刘家明请的客人是省第一医院的泌尿外科主任马立言。十年前刘家明在省里进修的时候,马立言也是个青年医生,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宿舍,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十年里,两人也偶尔见面,但常常是在一些大的场合,不便深谈,只够互道平安的。这次是马立言到此地帮助一家医院做个大手术,提前一天到达,第二天一早就动手,做完就走。两人见面的机会只有今晚。
刘家明去宾馆接马立言。马立言一上车就笑骂道,你小子一看就是拿了黑钱的,这么明目张胆地开着车到处跑!
刘家明说,这你就说错了,我们医院谁都知道这是我老婆炒股挣来的钱,她已经炒了好多年了……
马立言接着他的话说,对,连我也知道,从你拿第一笔红包起,她就开始炒股了……
说完,两人一齐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许蕙云虽然进医院时间不算长,但是医生拿红包的事早已是司空见惯,而且假如没有上面的硬性检查,或者患者告状的话,医院方面也不愿多管,因为很少能抓到证据。她在外科时,短短一年里听的见的都太多了,老护士们的愤怒从最初对医生的怠慢已经变成了对病人的怠慢。后来,由于医院里各方面关系都极度紧张,院方今年才开始采取了更加市场化的手段,开放搞活,给了各科室更多的自主权,多劳多得。医生护士们的收入开始普遍增加了,服务态度才又好了一些。
三人到了市里最好的风味酒楼,上到二层,里面还没上客,他们就找了一个临窗的角落坐下来。服务生送上两碟小菜,油炸花生米和盐渍螺蛳,说是送的。
刘家明等服务生一转身,小声说,什么送的,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马立言遂说,那你也不对,就算是你的羊毛,人家要是不送不也就不送了吗?
刘家明笑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怎么也是白来的,对吧?
小许要了一壶*茶。
马立言一听,立刻说,这位……小姐还是女士……意思很清楚嘛,就是不和我们一起喝酒喽?马立言对小许的存在似是视而不见,也好象是为了尊重刘家明的隐私,见刘家明不主动介绍,他也不问,直接就当成了小蜜看待。
刘家明立刻解围道,对对对,她随意,咱们俩喝,这回得喝够了啊。
马立言说,我到现在还是不怎么能喝。记得老主任说的吗?外科医生是要献身的,一是不能喝酒,二是不能多过性生活……
两人大笑。刘家明说,记得记得,说是喝了酒手会抖;睡了女人眼会花……你小子不喝酒,不至于也不睡女人吧?那当你老婆可太清闲啦!
两人又笑。马立言说,我的体会是,女人不但不能少睡,而且还得多……
他一眼就发现许蕙云不高兴了,立刻打住。其实许蕙云并没有表现什么不快,只是她走神了,把眼睛瞟向了窗外。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高长河。他在性生活上的保守恐怕也是因了这类训导的缘故。刚才他的一头白发让她真正吃了一惊。他的背好象也弯了,神气更是暗淡了许多。以后会怎么样呢?她和他的感情会不会就此无疾而终?
刘家明忙说,说别的,说别的。
马立言由此把话题转换到了整形医院最近出的事故上。他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你们医院的这次事故算是出名了啊!
刘家明说,哎哎哎,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这事跟咱们没关系,吃咱们的,喝咱们的!
许蕙云几天来耳朵里装的也全是事故,烦也烦够了,也没什么兴趣再谈这个话题。可是这时,她耳边突然听到马立言也提起了那个敏感的名字——追光!
马立言说,怎么没关系?不就是那个追光吗?……什么追不追光的?不就是叫范贵元吗?后来叫了什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