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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一顶小轿过来,到了近前停下,从轿中下来的竟是已经很久未见的锦瑟,她的美眸微微撑大,诧异地道:“竟然真的是你!?寂月,这是为何——”
我摇头苦笑,只是不答。
她也不强逼我,只是用手捂着我的手,“都冻僵了。来人,把本宫的暖手炉拿来。”
“不用了。”
即要清扫积雪,又哪里有时间暖手呢?
锦瑟发现了我手上的手泡,又惊叫起来,“这真是太过份了,我要去问皇上,为何这样对你!”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雪具,狠狠地扔在地上,“别扫了,我这就去找皇上!”
她说着竟真的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我立刻拉住她,“锦瑟,别这样!为了我而得罪皇上,不值得。”
“什么值得不值得,你是我的姐妹,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这样的罪吗?”
“可是,你这样冲进去冲撞了皇上,恐怕——”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是不受宠的,好歹也就这样了。”
“怎么会呢?不是说皇上感念你在他病着的时候尽心照顾,对你颇为宠爱吗?”
她的身体僵了一僵,手往袖中微微一缩,我想到了什么,立刻撸起她的衣袖查看,只见之前被烫伤的疤痕居然还在,根本就没有消去,那样的触目惊心。
“是不是,因为这个疤痕,他——”
她苦笑道:“寂月,你别难过,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
这时候她身后的女婢催起了她,“主子,不是要给皇上送参汤吗?再不去,参汤可要凉了。”
锦瑟听闻,脸不由地红了下,结结巴巴地道:“虽然,虽然得宠无望,但总要,总要——还是要生存的——”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你快去吧。且不可再为我的事触怒他,如此鸡蛋碰石头也不能改变事实,说不定还要陪我受罚。”
这次她倒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就难过地转身上轿,匆匆而去。
正午时分,芳绮带了轿子来接我,一路上她都在低低地饮泣,我知道她亦是心疼我而已。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清扫了整个上午的积雪,吃饭时甚至连筷子都有些拿不起,胳膊又酸又痛地发着抖,芳绮接过碗喂我,“主子,真不明白你何苦这样折腾自己,您虽是质子,可也是大晋尊贵的客人,为何弄成这样?”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小萱皇后,不知以小萱皇后的影响力,是否可以轻易地使慕子自由。继而又想,又不涉及两国邦交,以这样私人的事而去烦她,只怕她不愿帮忙。即便是愿意帮忙了,以小萱皇后这样的人物,一动一静都影响巨大,不知道又会牵扯出什么难以预料的大事,犹豫再三,还是算了。
不过在用膳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清扫积雪的法子。
说起来这个法子还是在闽宣王府的时候,夏笙告诉我的。只是时间长久,竟然差点忘却了。
膳后,便让芳绮替我准备一袋盐沫,而我则在软榻上休息了片刻。
不一会儿就听到院外有人说话,于是问是谁。芳绮答道:“回主子,是鄂公公。”
“鄂公公,有事吗?”
“内亲王,您怎么能休息了?皇上可是要求您把乾承宫里的宫都清扫干净的,如此来去才方便安全吗。如内亲王这样清扫片刻就回屋休息,看来只有等春来阳光炙盛时自动融化了,唉呦皇上说,那可不算是内亲王做成了这件事,也就没有办法答应内亲王的要求了。”
“你且回复他,就说今晚过了,明日定然将雪清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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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只是轻轻一笑,我忽然明白,无论我再说什么,于她来说都是可怜的推卸与挣扎。而我不想在她的面前如此狼狈。
微微地挺了挺胸,“你破坏我原本美好的爱情,该是我找你算帐才对!”
她将脑袋轻轻地一歪,一点点嘲讽的笑,“你尽可试试。”
“你即是安平王的女人,皇上是容不下你的。千年神龟之事已成笑谈,皇上定是知道当初你是用尽了手段,从此以后你不会再得到他的宠爱。”
“安平王的王妃夏姬,早已经香消玉殒。我是,夏清溪。我只是个,被命运摆布的,身不由已的可怜女子罢了——”
她说到这里,眼里竟现出点点泪光。
我正诧异于她神情改变得真快,就听见鄂兰硕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