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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引诱我们上当!”他进一步考虑:“单是诱我军钻口袋,敌人大可不必把这样绝密的情报泄漏出来,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想来想去,罗政委断定是用“打草惊蛇”的诡计,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敌人想用强大兵力,把我们吓跑,好让他们放手实行“三光”政策,而在台潍公路和沂沐河之间,消灭我有生力量。
狡猾的敌人卖弄的聪明,经过罗政委的“照妖镜”,现出了愚蠢的原形。至于水野清是人是鬼?一时很难断定。
1.2 当面摸底
空前残酷的沂蒙山区大“扫荡”开始了,水野清带着几个人,来到泰安东南山区,搞了一个“王道乐土”的实验区。
在实验区的范围内,日本鬼子和汉奸队,都不敢进去。因此,我军有些伤病员、老弱妇女和逃难的老百姓,跑到他的实验区隐蔽起来。水野清还懂得医道,他亲自给伤病员治疗,用流利的中国话同伤病员聊天,暗示“王道乐土”实验区,虽然是日本特务机关办的,但他本人却是一个“国际主义者”。
经过50天的战争,我军粉碎了日军的大“扫荡”。1942年春天的一个晚上,罗政委在豆油灯下,看着秘书递上的一份电报。电报是游击区的地方部队发来的。电报上讲,有个叫水野清的日本人,带着26个我军在反“扫荡”中被俘的人员,从敌占区跑来,被我边沿部队扣留,请示如何处理。
“哦,水野清来了!”罗政委看完电报,不禁自言自语,这个被放在一边的水野清的突然出现,使他感到兴趣,要慎重对待。他对站在一旁的秘书说道:
“发个报,叫他们派个干部,护送水野清到师部来。要注意他的行动,生活上优待点。”
几天后,水野清来了,罗政委决定以一个普通保卫人员的身份亲自讯问,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老乡的一间堂屋里,坐着一个长脸瘦高个、穿中国便服、四十来岁的人,高鼻梁上一双小眼睛,不时焦急地望着门口,一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便忽地立正站起来,一连站起来几次,门口没有进来人,他又索性坐下,闭着眼睛等待。罗政委一行进屋,他睁开眼睛,慌忙站起来。
“请坐。”罗政委说,陪同的李同志翻成日语。李同志是朝鲜人,在日本反战同盟里工作。
穿便服的人哈了哈腰,未敢落座,直看到罗政委先坐下,打手势让他坐,他才把半个屁股挨着椅子,上身挺着,显然心里有些紧张。
“你就是水野清先生吗?”罗政委问,李同志又翻成日语。
“不敢当,我是水野清。”他用流利的中国话回答。
“你的中国话讲得蛮好吗,”罗政委说。
“我小时候在大连读书。”
“你是日本什么地方人?”
“神户。不过我从小随父母在大连生活,后来回东京上的大学。”
“你父母在大连做什么?”
“爸爸做生意,妈妈是个家庭妇女,她是高丽人。”
“你会说朝鲜话吗?”李同志不由用高丽语插话问道。
“会的。”水野清也用高丽话回答,“跟妈妈学的。”
罗政委继续问:“你是怎么来到中国的?”
“是党派我来的。”水野清进一步解释道,“我念医科大学的时候,加入了日本共产党。战争开始,党命令我打入日本谋略部,设法到中国来,反对日本军阀的侵华战争。”
“去年冬季,日军‘扫荡’沂蒙山的情报,是你提供的吗?”
“是的。”
“这样绝密的情报,你是如何搞到的?”
“济南日军司令部有个女机要秘书,荒术信子,是我们的同志,是她偷出来的。”
“你这次为什么跑出来?”
“工作暴露了,荒术信子受到特务监视,她通知我马上离开济南。”
“你去得那么急,怎么还能带出来二十多人呢?”
“我还没被监视,走得不急。那二十多位同志在城外劳动,我弄了个文件说要带他们去泰安实验区,没引起什么麻烦。”
看到水野清从容回答,未露出破绽,罗政委换了话题,问了一些济南日军的情况,水野清都详细说了。
“好,欢迎你参加反战同盟,希望你放心工作。”罗政委说完站起来,伸出手去。
“谢谢,”水野清握手说。
离开水野清,在回司令部的路上,罗政委对陪同的敌工部长指示:“这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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