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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燕领清冷下来,“大哥死了。我要带兵为他复仇。”
原纵死死地瞪着他,像是一个字都没听清。张口结舌地呆住了。
原纵记得燕领告诉过他,家里面的亲戚只有大哥。原纵也记得,因为有燕梁的支撑与扶持,燕领才能平安无事直到现在。
如今燕领的心境,和自己失去爷爷后,该是一样的。
他忽然看懂了,燕领不复往日的精神,眼中总是空着一片,苍白的皮肤显得更加惨淡。以往他总是狡黠地笑着,眼珠溜溜转。如今开个玩笑都那么有气无力。燕领没有流泪,却比他流泪更让人心底发慌,感觉把一切都葬在了死去的角落中。
“逢空,你……”原纵不知该说什么,他痛恨自己的嘴笨,在这关头不能说点什么安慰人的话。但是他也知道,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虚的,人死了之后,再怎么笑都是难过,没有任何东西能填补空虚。
“很奇怪,他死得没道理,我不甘心……”燕领三言两语交代了情况。原纵更是瞠目结舌,浮屠山,拉姆拉湖的怪鱼,一定又是魔教那帮龟孙子捣鬼!
“这次一定要灭了他们!”原纵咬牙切齿:“……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带兵?为什么?”
“和你一样,亲手复仇。”燕领眼中闪出刻骨的恨意,目光如冰。
原纵忽然觉得燕领那花间旧梦的风流少爷模样已经不见了,那不再用温润风雅来伪装的面孔上透出的锋芒让他心惊。这就是燕领平时小心隐藏的真实模样,像寒冰破水,像剑断金玉,用积蓄的全部力量去撕开一个爆发点。
他果然流着与军神同样的血。燕领的眼神,是曾经历过杀伐决断的人才拥有的,那样的透心攒凉,又那样的深不可测。
“可是,你的病怎么办?!”原纵急了:“打起仗来没日没夜,战场上危机四伏。你的小命比你想的脆弱,经不起折腾!”
燕领冷冷道:“哪怕死,也要去。”
那六个字声音不大,却几乎要将耳膜震伤。原纵颤道:“连余地都不给自己留,你是打定主意要送死么?”他的心像被两股力量扯开各一半,拉出生生的裂痕。
燕领一寸寸扳着他钳在墙上的手臂,推开原纵的身子,深深地吸气,“无论如何,我心意已决。皇上已经下诏,我会回去领兵。”
“真不含糊,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要是死了,我……”原纵压制着自己狂乱的怒意,像火龙在四肢烧蹿,呼出的气息都是燥热的。
燕领踌躇,继而偏过头,“抱歉……如果非得选,我只有对不起你。让我走。”
燕领刚扳开一边的手,侧身出,忽然被从后面环住,一阵大力钳住双臂,身子被紧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燕领头晕目眩,感觉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挤干净,窒息得难受。原纵把他的双手压在背后,身体紧贴,禁锢得找不到一丝缝隙,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气息灼烧。
“不许去!不许走……”
“放手……你干什么?!” 颈脖上传来的丝丝烫伤的触感,燕领拼命推开他,却哪里推得动,只是加深了原纵的愤怒,让他清明神思被搅得一塌糊涂。
就那么想走得一干二净?他在他心中算什么?冒生命危险付出的感情和日日夜夜的挂念算什么?原纵把剩下的话堵在唇齿间,从来没有这样深入榨取,混合着奇异的苦味和甜腥,仿佛要从咽喉通到心肺间,燕领只觉得都要被压进墙中,口缝相接的地方漏出的银丝顺着颈脖滑进衣襟。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燕领早已经缺氧冒青,原纵终于离开,舔着血丝势吻进脖湾,发泄似的吻印上草莓般的印记。燕领此刻无心于此,无奈浑身酸软麻痒,连站也站不稳,他拼命用最后的力气去制止原纵,却弄巧成拙,挣扎的余韵就是更深地嵌在那人怀中。
“原纵,你疯了!生气也得挑时候……”燕领瞪着那平素温和的彬彬君子,如今全然变了模样。来势汹涌得让他完全抵不住。
“你要死,还要对不起我。不如让我对不起你。”原纵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忽然抱着他跃上屋檐瓦重,跳下院墙,进入一间废弃的院子,瓦砾遍地,杂草丛生。原纵踢开门,房中灶台还在。干枯稻草厚厚地铺了一角落。原纵把燕领摁在稻草堆上,欺身骑在他身上,顺着衣襟扒开,扯住腰带往外一抽。朝服冠冕的装束就化为了松垮的长袍,像剥蛋壳一般地褪去外衣和中衣,从中撕裂里衣,那如蛋白般的皮肤就暴露在空气中。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燕领不敢相信,背后烙上冰冷的稻草,硬邦邦的地面戳痛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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