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所长大老爷在哪儿?”开后堵问。
警察告诉他在晾晒场上,开后堵跑过去,仍然扑通跪在警察所长面前,央求道:
“行行好吧,青天大老爷。”
在场的柳秘书和县府的人围过来,臧佰传也跟过来。
“什么事啊?你起来说话。”白所长说。
开后堵不肯起来,说“我老伴病了,推她去镇上找大夫……”
“喔,起来吧!”白所长说。
“大老爷你答应,我代表全家感谢你,过年给你磕头。”开后堵以为所长答应放他出村,说感激话。
“封村,谁也不准出去。”白所长说。
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开后堵二次腿发软,刚要跪下,白所长快步走远。他一挥下,抱住臧佰传的大腿,哀求道:
“村长啊!你给说个情吧。”
臧佰传为难,部落村的大门警察把守,村长无权放出去人,尤其是封村期间,他说:
“你还是好好跟白所长说说吧。”
开后堵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白所长他求不动,村长照样求不动,他只好将病人拉回去。
晾晒场上的事接着做,柳秘书指导摆放粮袋,近处看不出什么图形,假若站在炮楼上看,摆放的是四个字:支持圣战。柳秘书真是个天才!
“臧村长,今晚接着麻。”柳秘书迷上麻将,还要玩。
“麻!”臧佰传奉陪道。
“下午就麻吧!”柳秘书说还有两天开现场会呢,标语、大字块已经写完,粮袋子也摆放好,基本没什么活儿,“剩下的小活儿,明天一撒欢就完成啦。”
臧佰传没反对,午饭后他们从饭桌转移到牌桌,地点是村公所的一间办公室,柳秘书、白所长、臧佰传和县府的罗姓办事员,两天来四个人一锅麻将接一锅麻将打。
“臧村长麻将打得精,”白所长嘴不时捎上村长,怕他丢喽似的,“真不知你会打麻将,有尖不露啊。”
“啥尖?秃尖子!”臧佰传笑答,显得十分从容,其实他的心里惴惴不安,管家走了一整天,找到七弟没有啊?何时来攻村,最迟不过今晚,明天佐佐木九右卫门可能回来。
“有尖儿不露,才是高人。”白所长还说。
“和啦!”柳秘书兴奋高喊,摸了三家门清,“上水(给钱)!”
第十七章 箭在弦上(5)
“瞅瞅,啥叫有尖儿不露?”臧佰传借题发挥道,“柳秘书才正真有尖不露呢!”
麻将继续打,四个人还是两个人心思不在麻将上,两个人专心致志打牌,白所长本来牌打得不怎么样,精神溜号,不是没看见出牌,就是打错张,臧佰传心里乱,打丢了两张牌,牌点一落千丈,再也没兴起来。
“所长,”一个警察来报告,“村里死了人。”
“死人你没见过?”白所长训斥道,打扰他打牌,很不高兴,“大惊吓怪,我以为什么事呢。”
“死了一家人。”警察说。
白所长终于给警察一张正脸,问:“怎么死的?”
“像是病死的。”警察说。
“病死你来报什么告?”白所长扬了一下手,骂咧咧轰赶道,“滚犊子!”
警察挨了骂,蹑手蹑脚走出去。有时认真给自己找麻烦,所长叫他村里巡逻,发现可疑的马上报告,死了一家人还不值得报告吗?走出村公所,他才把憋在心里的话屁一样放出来:
“挨顿狗屁呲!”
让他当面放这屁试试?小警察不敢。
村里病死一家人,村长不能当没听说,臧佰传说:“谁家呀?病死一家人,啥病?”
“愿啥病啥病,得病死人天经地义。”白所长说,警察所长管刑案,病死多少人与己无关。
第二锅麻将刚开始,方才那个警察又转回来,这次未等他开口,白所长讽刺道:
“不会又报丧吧?说吧,谁家死了人?”
“开后堵的媳妇死啦!”警察说。
打牌的几个人停住抓牌,午前见的人现在死了,死得真快。
“那你为什么来报告?”白所长质问道。
“他骂我们。”警察说出来报告理由。
“谁骂我们呀?”白所长问。
“开后堵。”警察说,他目睹死者家属恨骂警察,方法有些特别,在黄裱纸上写上警察,这多见烧符,公开诅咒警察的事不多见,给巡街的警察撞见。小警察总归为了表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