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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凌耀想起两人刚认识之前,自己总是待在酒吧里看着那在柔和灯光下谱琴的美丽天使。那名美丽的天使总是向吧台点凝雪月。
虽然他对钢琴一窍不通,却仍是有自信能够认出心目中那位天使曾弹过的每一首钢琴曲。因为他是多么的爱慕那个人,每每听完一曲,他总是要在脑海中回想数十次那优美的音律。
炎凌耀敢说,在还没认识朔夜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和朔夜有这一层关系。如今的种种仍让他有一种身在梦境的感觉。
玻璃门后是一室偌大的透明温室。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飘着细雨。炎凌耀靠近玻璃门,凝视着那抹坐在黑色钢琴前的身影,移不开视线。
总觉得好沉重。
有什么压在心上,闷闷的,喘不过气。
深沉而绝望的音符彷彿在众多繁复华丽的香槟玫瑰间流泄消逝,那是炎凌耀从没听过的陌生旋律,如同垂死的毒蛇在心上忽紧忽松地缠绕。
朔夜雪白的背影沾上了血迹,炎凌耀知道是伤口又撕裂了。但本该紧张到不知所措的自己,此时却没有那个力气推开玻璃门。
他觉得自己离爱人好远。明明近在咫尺,却怎样都碰触不到彼此的心。妖艷的玫瑰花不分季节的争相绽放,或温软或艷媚,配上攒簇的花丛更显生命力,却衬得那单薄的背影如此孤独且垂弱。
好像对一切都不抱希望一样,行尸走肉般向无尽的深渊缓行而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炎凌耀紧紧地咬住下唇,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推开玻璃门。
「小夜。」
琴声突兀地停了下来。朔夜没有回头,炎凌耀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身边,不到一步的距离。
炎凌耀看到钢琴台上放着刚摘下来的香槟玫瑰,象是信仰般安静地躺在那,神韵无限,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却有一种凄哀的感觉。
「这是哥哥生前写的最后一首曲子,给他最爱的那个人。」
朔夜的声音很平淡,却像针一样刺进炎凌耀的胸口。
「哥哥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从小依赖着他长大,不管到哪里,我们都形影不离。但是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
听出爱人的声音有些哽咽,炎凌耀不禁靠了上去,发现朔夜的身体异常冰冷。
朔夜朝旁边抬手一指,炎凌耀顺着看去,赫然发现花丛中有一个静谧的墓十字。
是坟墓。
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家里竟然会有坟墓。正常的家庭是不会把坟墓建在家里的。
虽然是大不敬,但在看到那冰冷的十字架时,还是会没来由地紧张害怕。
「他自杀了,因为他的爱人背叛了他。」
杀手连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朔夜的声音很小,炎凌耀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环抱住爱人的手上。
他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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