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第2/2 页)
出宫,梁焕卿就抱着梁寂痛哭流涕,若不是真的在宫里受了委屈,怎么可能只离开家一晚上就这么难受呢。
月白和江依认识许久了,从前王爷和棹棋还在府里的时候,月白根本没机会这么忙,王妃不管事,平日府中大小事有棹棋管着,王妃只成天在屋里睡觉,琳琅园里的丫鬟们也都乐得自在,月白闲暇时总和她们在一起说话,江依那么会唠叨,自然是与月白交谈最多的人了。
虽然平时月白总和梁焕卿说起江依有多啰嗦有多烦人,可当自己有事要忙,但梁焕卿没人伺候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依。
梁焕卿是月白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从小一起长大,谁去伺候她都不放心,唯有江依,是她觉得可以放心托付的人。
梁焕卿眼泪流了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月白,她点了点头,拿出放在衣袖里的玉玦,伸出手来,对月白说道:“江依…江依死了…”
月白一瞬间眼睛前也蒙上了氤氲,她怎么会不认识那块玉玦呢,那是江依的娘亲给江依的唯一一件礼物,江依宝贝的很,见到谁都要拿出来说一番,昨日还见江依把它拿出来细细擦拭好放在袖间,今日怎么人就没了呢。
月白接过玉玦,抬头看着梁焕卿问道:“她…她是怎么死的?王妃…”月白上前抱住梁焕卿,“你没事吧?”
梁焕卿和月白相互依偎着,这些人当中,只有梁焕卿和月白对江依有过真挚的感情。
梁焕卿摇摇头,哭着说道:“我没事…”
见她们二人哭的这么伤心,秦瑞兰也上前安抚道:“你们俩都冷静一下吧,别哭了。”
梁焕卿和月白这才慢慢松开彼此,互相替对方擦拭脸上的眼泪。
“昨晚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梁寂见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连忙焦急严肃的问道。
秦瑞兰让梁焕卿依偎在自己怀里,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着,看了一眼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的梁寂,也皱着眉头说道:“没看到正难过着吗?就不能晚点再问?”
看着怀里的梁焕卿哭的哽咽,秦瑞兰心疼不已,月白手里拿着那块玉玦在一旁抹着眼泪,心里也想知道江依到底经历了什么。
司南屏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可眼睛一直看着梁焕卿,看着她哭的痛不欲生,心里也特别难过,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扎进了胸膛,又狠狠的绞了几圈,手指紧紧的拧成一个拳头,指关节发白,一直摇着的折扇也慢慢停了下来。
梁寂看着梁焕卿又哭成这样,实在无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事情,只能一个劲儿的盲猜:“可是梅贵妃说你了?是她处死的江依吗?”
梁焕卿只拼命的摇头,哭的脱力说不出话来,努力的往秦瑞兰的怀里躲着,她不想说也不想再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我这就去找齐望舒好好问问!”梁寂向来冲动,在梁焕卿的事情上他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昨天是齐望舒带着梁焕卿入宫的,梁焕卿在宫里发生了什么,齐望舒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梁寂说着就要往外走,像是要立刻闯入皇宫找齐望舒问个清楚,魏深见了连忙上前拉住梁寂,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兄长!”梁焕卿不想梁寂这么冲动的再去麻烦齐望舒,倘若又发生争执,梁寂的脾气定然会惹望舒公主生气,到时候追悔莫及,“你不要去。”
梁寂听着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梁焕卿:“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的脸,是谁弄得?你不要告诉为兄是你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梁将军,既然王妃不愿意说,你也不要逼她了。”司南屏许久未曾说话,让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可当梁寂逼问梁焕卿时,他忍不住还是出来说话了。
可是梁寂的逼问并不是恶意,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天底下他最在乎的就是梁焕卿了,见梁焕卿受了委屈,他比谁都着急,特别是现在爹爹和王爷都出征,眼下梁焕卿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他这个兄长,他不愿意看到妹妹受任何委屈。
“你闭嘴!”梁寂指着司南屏破口大骂,转而又看向梁焕卿,“焕卿,为兄不想你受一丁点委屈,只要你愿意说,为兄一定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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