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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看到摸着水花流苏留恋不觉的我,终于开了尊口:“去洗澡,赶紧把你身上沾着狗血的那件古董给扔了!”
师父给我的血灵珠里面的血,可以镇鬼,我不小心摔碎了一个,里面的血喷薄而出,溅满了我的斗篷,自那以后,师父总是抱怨我身上狗血味道太重,太臭了,将我的斗篷扔了几次,都被我捡回来,多年来小心珍藏,只有招魂的时候才偷偷拿出来穿上。
所以说有洁癖的人不能招惹,这位大师鼻子比师父还要灵敏,竟然也要求我扔掉道袍。我万万是不会答应的,师父还要靠着这气味寻我回去呢。
见我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大师拍拍脑门,显然想起了我是个比斗篷更老的老古董,走过来,拖起我的手,向一扇门走去。
大师教会了我如何使用浴室里的各样物品,然后退了出去。
我窝在浴缸里,懒洋洋的泡着泡泡浴,心想,师父再晚点来接我吧,这里的安逸的生活好生惬意,我想多待几天。
穿着那件单件长裙走出去的时候,我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大师看到我,明显一滞,夸赞道:“还算合身。”
然后走过来,拿起身边衣橱里的浴巾,替我包住了头发。我很少穿的这么裸露,除了师父,没有跟任何人类靠的这么近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大师笑出了声,摩挲着我的头发,低声解释道:“这件礼服,不能水洗,你头发上的水会弄皱它。”
我大约听懂了大师的话,反问道:“那它得用什么洗啊?”
仿佛我的问题及表现,终于让大师感兴趣了,他开始小声解释:“干洗。”
大师的手很暖,擦我头发的浴巾更暖,我听着大师温柔低沉的嗓音,脸突然燥热的慌,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轻柔微风般缓缓的扶过,头发快干的时候,我小声的问道:“大师,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这里突然让我浑身燥热,很不舒服,我想回道观了。
玉碗白瓷的手臂,端正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的双眼,言笑晏晏:“先陪我去个地方。”
迷迷糊糊的出了门,裸|露的腿上很冷,好在,也就几步路需要走,很快便坐上了大师的车,黑色加长,大师说,这是商务车,让我记住。后座很宽松,也很温暖,我窝在座位里,特别想告诉大师,其实车子我是认识的。预知梦里的亡者带我认识了很多东西。可大师似乎丝毫不在意我是卧是躺,拿出一本《奇门遁甲》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我已倒背如流。”
大师饶有兴致的放下书籍,问道:“背一段听听。”
我张口就来:“六甲同六戊,天盘戊加地盘戊,谓之伏吟。凡事闭塞静守为吉……”
大师跟着念叨:“闭塞静守为吉?怎么解?”
“我不会解。”师父那里上古书籍颇多,幼时扔给我几本让我识字,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解读这些。
大师:“……”
“不过我师父会解!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
大师似乎对于我师父的话题很感兴趣,放下手中书卷,黑曜眼眸紧紧盯着我,问道:“红幡引乃上古神器,千百年来为不死道人莫承尧所有。他,你认识吗?”
我重重点头,欣喜的回答:“正是家师莫承尧!”
大师似乎早已料到我师父是谁,懒洋洋的靠着座椅,拿起书卷,轻轻敲着车窗,说道:“巧了,我也认识。”
我跑到城市的次数有限,也不知道师父在人间这么有名,欣喜之余,问道:“原来是家师故人!失敬失敬。”
大师看着我谦恭有礼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不,不是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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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3)
自那句不是故人之后,大师便靠在位子上假寐,不再理我,我百无聊赖,只好专注车外的风景。
阳春三月,日光微濯,人影措措,正是人间好时节。
到了会场,我才傻眼,三十层座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二层大厅布置的会场,灯影绰绰,明明是日光正好的晨时,却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会场隆重肃穆,却因人满为患而嘈杂不已。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拍卖会,到处都是黑色的摄影器材,我躲在大师身后,跟着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央。
不时有互挽着的人过来跟大师打招呼示意,我才知道,大师姓徐,大家都称呼他为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