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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的角度分析,中国长期停滞不前,直到19世纪才出现工业能源的运用、生产与组织,大约比充满活力的复兴时期的欧洲晚了400年……中国不得不用15世纪的政治来面对19世纪的进步。即使在欧洲,进步所产生的力量也如那些伟大的宗教战争和法兰西革命一样具有爆炸性……
“在中世纪的欧洲,在现代国家和现代政治出现之前,法律是以古老的习俗为依据的……作为根据新的情况制定新的法律的立法机构,政府是未知的,法律在制定之前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法律是会在将来不断变化的法律。从习俗运行作为法律到由立法机构来制定法律,意味着从思想、原则、传统的统治向指挥的权威、组织的权威和我们所称之官僚机构的权威的巨大转变。这是所有事物在本质上的变化,它将社会凝聚在一起,并将一个人类群体演进成我们所称之为的国家或民族国家……
“援助中国”的意识形态因素(2)
“中世纪的西方人同意或赞成已知与不间断的法律的实质。现代西方人却永远不会完全了解他将来的法律,因为它始终处于被缔造之中。同意与赞成不是赋予了实质,而是赋予了有权缔造法律的权威。为了建立民主,不仅必须自由挑选代表,而且还必须首先建立一个给代表行使职权的立法机构。在由习俗统治的国家播种民主,要求同时执行两个伟大的任务,而这两个任务在西方是先后执行的……
“与西方社会相比,中国社会仍然保留着这样一种状态,思想在每个人的意志里面起到较大的作用,而在有组织的政府中却起到较小的作用。这对共产主义是非常有利的条件,靠精心阐述与雄心勃勃的理论学说,共产主义准备以新学说代替老学说……
“在西方,我们对自己不用指南就可以向前、用研究来找出某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的能力持有某种信心,因为我们几个世纪以来都是这么做的。那不是一种轻易能够传承的信心;它也没有像马克思主义一样包装起来。”
贪污被当作为什么美国不能“援助中国”对付共产党的理由,解释给许多中国的领导人听。针对博尔顿报告给定的背景,贪污具有不同的一面。它不只是旧中国的一个陋习,也不是一个坏运气。它是在占世界3/4的工业落后国家中,美国不得不面对的一个正常现象。这3/4的工业落后国家,正如英国和其他国家得出的一样,不能置于西方思想的监护之下。它将融入到民族主义、工业主义和进步潮流中。当它走到那一步的时候,它就会在那里挣扎而踌躇不前。
共产主义在中国取得了成效。它几乎适用于所有14亿目前既没有彻底民主化也没有彻底公有化的人。假如它在中国没有被打败,那么也就没有理由奢望它在世界3/4的其他任何地方会被打败,共产主义与西方之间的斗争都有赖于这些地方的支持。
按照杜鲁门主义,美国承担了在世界范围内与共产主义做斗争的责任。在相对容易取胜的欧洲战场,它正在缓慢地,但并不确定地赢得胜利。在更大范围的战场上,它正在输掉这场战争。
美国仅是依靠少数几个工业发达国家所组成的防御,它是今天的防御,但不属于明天。在10年之内,共产主义可能会在现今落后的大部分国家实现工业化,有可能使世界丧失斗志,并转而对付我们。
我们在中国的目标并不完全是那种对我们朋友的援助。它是为了挽救我们自己,击退共产主义。
在亚洲,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危机正在上演。陷入困境的国民党继续向西方盟友伸手要求援助。1948年12月初,宋美龄在南京登上一架美国海军的飞机,启程前往华盛顿来请求援助。
政府官员对蒋夫人访美并不热心。1943年,当时美国把主要精力放在赢得西部战场胜利上,她曾来美国要求给予东部战场同样的援助。她深深地打动了国会,她的坚毅给各级官员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是她的要求并没有得到满足。当时的参谋长联席会主席乔治·马歇尔拒绝改变盟军的战略。现在任国务卿的马歇尔冷静默然地等待着这位世界上最有魅力的求援者,她是来为国民党政府的生存而奔走的。
美国向蒋介石表示“更多的同情”。杜鲁门总统把国务卿马歇尔叫到办公室,用25分钟时间,讨论了紧急援蒋的可能性。中国驻美大使顾维钧也来到白宫请求提供紧急援助。走向杜鲁门的办公室后,顾维钧说杜鲁门总统给他以鼓舞,他说,按照东方观念,“他是极负同情心之人。”
国民党大势已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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