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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布舒的小表情令我忍俊不禁,故意拿丝帕掩面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偷笑。这个‘坏’孩子,人只有九岁,但是却对《金瓶梅》感兴趣,不吓吓他怎么会学乖!
皇太极显然是并没有听出我们对话中的乾坤,反而开口问叶布舒道:“说说你对《诗经》的认知来听听。”
叶布舒见皇太极出题,表情突然变得极度严肃认真的抬起头答道:“《诗经》是汉人历史上的第一部诗歌总集,总共收入诗歌有三百零五篇,分为风、雅、颂三大部分。‘风’正解为声调,‘雅’乃正道之义,‘颂’则为圣祭乐歌。”
我赞许地看着他,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而言,已经算回答得不错了。
皇太极没表情地又问道:“你最喜欢《诗经》哪篇啊?”
叶布舒眼神炯炯地看着皇太极答道:“儿臣最喜欢《小雅。鸿雁之什》里面的‘庭燎’与‘采芑’。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
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
君子至止,鸾声哕哕。
夜如何其。夜乡晨,庭燎有煇。
君子至止,言观其旂。”
不错!我再一次肯定地点头。看来他也并非是一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被人伺候惯的主儿,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居然有‘鸿鹄之志’。我已经开始对他有些改观了。
皇太极也望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太傅教导的不错,你以后要更加用心学。”
叶布舒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是。父汗!”
我插话进去说:“快些用膳吧,否则就不是‘夜未央,庭燎之光’了,而变成‘夜未央,菜食冰凉’了。”
他们听完我的话都笑了,一餐饭吃下来也算温馨。
宴席彻去,用过漱口茶之后,皇太极突然开口问我说:“叶布舒给你做儿子可好?”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震惊地瞪大双眼,看了看一副严肃表情的皇太极,又对上了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叶布舒。我急切地对皇太极说:“国汗,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四阿哥是有亲生额娘的。”
“那又如何?如果你喜欢这孩子,他以后就跟着你,总比跟着颜扎氏来的尊贵。”他完全不以为意地说。
看来皇太极是早就有打算了,难怪今晚这顿饭吃得这样奇怪,原来他另有目的。可是这并不是‘尊贵’的问题,而是孩子只有跟着自己亲生的母亲才会感觉幸福踏实。但是皇太极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我还想劝说他打消念头,他却先一步对着处于震惊中呆若木鸡的叶布舒说:“你难道不给你额娘请安吗?”
叶布舒嗖然回神,一张小脸瞬间黯淡了下来,机械化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面对我跪下说:“叶布舒叩见额娘。”
我看着叶布舒垂着头跪在那里,真难相信眼前的事实。这算什么啊!
我焦急地又看向皇太极,还想开口说话,但是他却固执地抬起手来制止我出声,然后说:“海兰珠,这是我答应赐你的礼物,难道你想违抗圣旨吗?”
我万般无奈,只能跪下说:“海兰珠不敢,海兰珠叩谢国汗恩典。”
他满意地笑了起来说:“很好!以后你就不用怕闷了。”
我已是无言,这还是闷不闷的问题吗?我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强盗’,抢走的还是别人的儿子。看着叶布舒一脸伤心的表情,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这可让我以后如何面对颜扎氏啊!
叶布舒
不论我们彼此多么的不心甘不情愿,我和终是要变成朝夕相处。赐宴的第二天,叶布舒就带着他的‘家当’与贴身小太监由阿哥所搬进了我的宫里,这自然也是皇太极的意思,想给我们机会培养“母子之情”。
素玛为叶布舒收拾了与我斜对面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本来也是每天有人打扫,所以叶布舒很轻松地就算在我这里安家落户了。
我始终对颜扎氏有一种负罪感,但是却连跟她说句‘对不起’的机会也没有。因为皇太极严重地警告过我,不许我‘胡作非为’。于是我只有把所有对颜扎氏的歉疚转化成对叶布舒的关心。
叶布舒搬进我宫里的第一天,我们晚上一起用晚膳时,我问他:“你怎么看我?”
他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惊讶地望着我,显然是没听懂我的问题。
我又重复了一遍道:“搬进我的宫里,是不是应该先让我听听你对我地看法啊?我喜欢开诚布公,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