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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希望把别人的哀怨传染过来,除非你是救世主。不远处就有一个拐弯,洛鱼会像小偷一样溜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洛鱼正这么想,文茜却回了头。一个女人,东张西望地走路,洛鱼不喜欢,特别是文茜与刘成龙勾搭上之后,即便用怎样的方式走路,洛鱼都不喜欢。但,自从这个漂亮女人下班时总会脉脉而无奈地看洛鱼一眼之后,又特别是洛鱼那天产生了与这个女人搭讪的冲动之后,洛鱼在心里就对这女人痒了起来。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别人悄悄喜欢你,那只是别人的事,与你何干,可心里总会荡起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有点酸痛,有点欣喜,有点自得,希望自己卷入,又希望逃得远远的。此刻,文茜看见了洛鱼,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看见了洛鱼。她并没有打招呼,像在等洛鱼脚步前移。心里有鬼的洛鱼不想前移,可是,有一股力量推着洛鱼上前。文茜并没有叫一声“洛科长”,而是平静而直接地对跟上来的男人说:“你知道郭部长的事吗?”洛鱼很吃惊,如果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所涉人员就不单是郭朝仕,如果没发生什么事的话,郭朝仕的事也算不了什么事,至少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洛鱼压抑着不平静的心说:“不知道。郭部长发生什么事了?”文茜说:“昨天下午抓进派出所了。”洛鱼心中暗喜却又佯装惊讶地问:“怎么回事?”她说:“搞赌博。听说警察早就准备对那条街下手了,昨天搞突然袭击,搜查了几家赌场,抓了几十个人。你真的不知道?”洛鱼说:“我怎么会知道?下班就回家,又没住在公司生活小区里,谁会专门来给我汇报。是谁告诉你的啦?”文茜说:“是刘成龙,也有好多人在议论。”
洛鱼碰到的第二个人是孟玉媛。她今天围着一根淡黄|色的毛巾,跟她的肌肤搭配得很好。这女人现在和李刚恋爱了。恋爱中的女人总会把自己打扮得有滋有味。她看见洛鱼就喋喋不休,好像跟李刚没说够,非要对洛鱼发泄了不可。她说:“洛科长呀,不得了了!派出所抓了几车赌徒。据说,警察接到群众举报,立马赶到。连《丁江日报》的记者也赶到了。你知道吗?郭部长也抓进去了。”洛鱼说:“我刚才听文茜说了。”孟丽媛一听洛鱼口中冒出“文茜”,便心怀鬼胎地看了洛鱼一眼,又接着说:“你千万要保密,小道消息说,吴为部长和张天发主任的运气特好,警察来时,他俩蹲厕所去了,才得以侥幸脱逃。我看郭部长这下惨了。三千元的罚款一分不少,官帽儿恐怕也保不住了。”孟玉媛说到这儿,怪异地看了洛鱼一眼,看得洛鱼心头发怵,难道她怀疑我报了案吗?难道我昨日的行踪被人发觉?这时,孟玉媛环望了四周一眼,悄悄地说了一句:“洛科长,我看你有戏了。”洛鱼装着不知道:“啥子戏哟?”孟玉媛说;“你别跟我装傻,副部长非你莫属。”洛鱼忙说:“孟大妹子,千万别瞎说。”
洛鱼没有去办公室。在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成功之前,洛鱼不愿与吴为碰面。洛鱼拿不准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洛鱼到车间里转一圈,那里更是热闹非凡,有两个工人正在争论不休,一个认为警察早有预谋,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条街赌博之名赌博之害漂流过江,丁江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另一则认为一定有人举报,他给出的理由是,警察若想行动决不会等到昨天,何况他们收了保护费。但是,如果有人举报,情况就不同了,警察不来查就是失职,说不定被人捅出漏子,自己还收不了场。这个工人还进一步分析,报案的人只可能有三种目的:一是附近的居民对噪声不满,或是对某一家赌场的老板不满,更有可能的是,某个赌徒的家属报复。很好,任何一条都不构成对洛鱼的威胁。洛鱼很惬意,还对吵闹的工人说了“工作不努力,吹牛酣得行”之类的话。此时,洛鱼的心早已飞到了传呼小姐身边,洛鱼要再次叫她给覃瑶传话:“亲爱的,洛鱼又要日你。”这也是洛鱼与覃瑶之间的暗号。就像电视里手持对讲机的警察对同伴说“老鹰,老鹰,请注意!麻雀已经飞走!”这也是暗号。如果昨天和今天是同一个传呼小姐的话,她一定会很奇怪,这小子昨天这么说,今天又这么说,是不是性欲狂。洛鱼真想告诉呼姐,对,我是性欲狂,我还是性变态。不信,你今晚一丝不挂地摆在床上试试。洛鱼料想瑶瑶一定会高兴得发狂。一发狂,她子宫里的东西就会直往外冒,并很快湿透内裤,并向鹅毛质地的线裤进发。说不定覃瑶还会对学生们一挥手,说,今天就不练舞了,我要找过僻静的地方解决问题。这几天正是覃瑶的例假期间,洛鱼清楚得很,否则,洛鱼早就搭上班车往她身体里面钻了。
吃了一记定心丸的洛鱼往办公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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