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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由”两个词之间的联系。
洛鱼不停地在车间里走动。从酒甑到晾床,再到酒窖,然后折回来,然后折回去。反反复复好几个来回。在洛鱼的固定思维里,紫色只与性有关,而自由是否与性有关就拿不定主意了。洛鱼试图将这二者紧密地联系起来,但一切都是徒劳。
吴作林站在那边吼叫:“洛鱼,快过来干活。”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干了。闭上你的臭嘴,别像猪一样哇哇大叫。”
洛鱼垂头丧气地走出车间。雪停了。地上有此湿漉。洛鱼决定停下无聊的思考。
紫色却在这时候出现了。是文茜。一件紫色的紧身大衣把她的身姿衬托得十分的妖娆,一抹紫色的唇膏把她的脸蛋装点得十分的妩媚。紫色就是性感,这个结论一锺定音。她紧紧地依偎在刘成龙的身旁。刘成龙洒脱的风格全然就是自由的象征。“自由”正搂着“紫色”向洛鱼走来。“自由”正与性感相依着向洛鱼走来。性感将“紫色”和“自由”紧密连在一起向洛鱼走来。
文茜看着洛鱼,她没笑。
刘成龙看着洛鱼,他在笑。他当然该笑,凭着黄大海副总经理的提携,这小子已经荣升人事部劳纪科科长。同时,又把一个漂亮女人搂在了怀里。而且,居然是文茜这个女人。洛鱼无奈地对着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洛鱼脑子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洛鱼的心开始奔跑。
洛鱼的腿开始奔跑。
洛鱼走向电话亭,坚决而有力地拨按了在“郁金香”歌厅里折磨自己的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洛鱼显得如此的坚决,以至于电话拨通后不知所措了,他只说了一句:“我是洛鱼。”然后就不说话了。沉默也是一种声音,当沉默这种声音传递到电话那端时,女人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同样的声音未必就是同样的意思。洛鱼又坚决地放下了话筒。
这天,洛鱼在梦乡里看见一个女人衣裙飘飘地站在前方,波涛向她奔腾而去,浓雾向她弥漫而去,飓风向她席卷而去,人浪向她汹涌而去。但是,她依然沉默地、无邪地微笑着。她美丽妩媚的脸庞让洛鱼惊悸,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让洛鱼发痴。她高贵典雅的风姿令整个世界都成了虚空,成了梦境。洛鱼迫不及待地迈开双腿,洛鱼急不可耐地摆动双臂,洛鱼像鱼一样在波涛中穿梭,像光一样在浓雾里穿梭,像鹰一样在飓风中穿梭,像蛇一样在草丛中穿梭。洛鱼正在向一个地方跑去,正在向一个身影跑去,正在向一颗心跑去,正在向自己的一根肋骨跑去。洛鱼的热血让洛鱼奔跑,洛鱼的灵魂让洛鱼奔跑,洛鱼的梦让洛鱼奔跑,洛鱼的爱让洛鱼奔跑……
一觉醒来,梦里的女人也跑了。洛鱼使劲地想了想,也想不出这个女人倒底是谁?玉清,瑶瑶,文茜,还是别的女人?
洛鱼真的想看清那个被电话铃惊跑的女人是谁。
是的,她一定是瑶瑶。洛鱼快要下定决心了。
洛鱼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班车缓缓地开动。朝着县城的方向。
洛鱼的心早已飞到了覃瑶身边。洛鱼正抓住她的双肩。洛鱼正在对她说,瑶妹,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让你伤心了。请接受我的爱吧!你就依偎在我的身旁吧,像文茜依偎在刘成龙身旁一样,像“紫色”依偎在“自由”身旁一样。
二十五公里的路,像冬至的夜晚一样漫长。
洛鱼饿了。洛鱼应该找一家餐馆,吃一盘青椒肉丝,吃一盘鱼香茄子,喝一碗醋汤。这是洛鱼餐桌上的至爱。洛鱼要吃得饭饱食饱,即便直面死亡,也算是个饱死鬼。
走进一家精巧的饭馆,洛鱼的目光落在了靠墙的一张餐桌。一个比洛鱼还小的小伙子却抢先一步。洛鱼仍然执意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对面的小伙子对服务生说:“一份青椒肉丝,一份鱼香茄子。”洛鱼一愣,也点了这两份,外加一碗醋汤。小伙子直愣愣地看着洛鱼,问:“你爱吃醋?”洛鱼说:“是的。”他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像在蔑视洛鱼。洛鱼恶狠狠地说:“爱吃醋又怎样?”小伙子也恶狠狠地说:“伤胃!”
洛鱼不想挑起一场战争。洛鱼仍然喝了一碗醋汤。
洛鱼已经在沙丘职中的门口走了几十个来回。紫色出现了。是覃瑶。浅紫色的大衣和浅紫色的唇膏让她在寒风中风姿绰约。这种惊人的重现令洛鱼目瞪口呆。洛鱼像傻瓜一样盯着她走过来。但洛鱼并不是傻瓜。那个叫尤毅的奶油小生正跟在她的后面。他无疑就是洛鱼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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