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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像抖糠一般。
“对食在宫中是死罪,虽然现在几乎每个宫都有,而各宫的主子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真要追究起来,却一定能要了你们的命,现在,你们想不想活,你们自己选,想死,我不拦着,你们可以什么都不说,想活,将璎珞殿的主子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有半点隐藏,我定不饶你们!”
说完,这两个宫女太监对视了一会,虽然害怕,却没有说话,瑜远见状,便怒喝道“说啊!难道要送到内务府你们才知道害怕吗?”
听瑜远这么说,小桃子自知瞒不过,才颤抖着说道:“七爷,您被圈了没多久,璎珞殿的主子就被皇上陛下秘密接回皇城,回来的第三天,皇上就将她从和硕懿佳格格晋封为和硕云懿公主,并下旨让她出塞和亲,嫁给匈奴的修勇王子,召告天下之后,云懿公主只在京城停留一月余,便从此起程出塞和亲,再后来,听说和硕云懿公主到达匈奴王城的第三天就因感风寒,暴病而亡,而匈奴的修勇王子在和硕云懿公主死后,并没有再要求其它公主出塞和亲,而是坚持和已经殁的和硕云懿公主完婚,她的尸骨也被修勇王子留在匈奴葬入匈奴皇陵。这就是奴才们知道的所有关于璎珞殿主子的事情。”
瑜远听完,神色伤悲,缓缓道:“说的都是实情?再没其它?”
“没有,奴才被您撞见对食,怎敢有半点隐瞒半点添油加醋?”
“知道了,都走吧,不要跟别人说我知道这些事。”
“是。”应着,两人吓得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往花园外跑去。
见这两个宫女太监走远,瑜远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地上禁不住抽泣起来,两年了,既不知自己最疼爱的芊懿妹妹已经离开,自己曾经发誓要爱护她保护她,可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被圈在这里,不要说为她出头,却连安慰的只字片语都未曾说过,知道芊懿最怕孤单,却要她自己一人承担都么多,想着,不禁掩面痛哭起来……
良久,瑜远才起身缓缓走回幻玥殿书房,刚进屋,忽然觉得无比的哀伤,没有了自由,禁锢了理想,夺走了身边所有所爱的人,无论自己多么的努力,到头来却被束缚在幻玥殿这一方小天地,而这样的生活还要延续多久?他不知道,也许父皇早就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儿子。想到此,瑜远忽然感到无比的失落。也许,解除身体的束缚和禁锢,对自己来说,只有放弃呼吸,放弃生命。也许,只有灵魂离开了躯体,才能获得永久的自由……
想到此,瑜远缓缓度出幻玥殿书房,抬头看着浩瀚星空,不禁泪如泉涌,“禁锢的这两年,既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也许是父皇为了保我才将我圈起,否则,芊懿之事我定会拼死相护,可是,就算护了我,这又能如何,每日行尸走肉,虚度年华,难不成在此一方天地老死?当年母妃也是被幽禁至死,不知母亲临死是何心境?没有亲人,没有所爱,没有自由,人生还剩什么?和自己又是何其相似?……”
瑜远就这样在幻玥殿的走廊台阶上坐了一晚,直至东方月白,不见星辰才缓缓回到书房,看着装饰华丽的书房,瑜远甚至感到无比的悲哀,这就是芊懿口中的金装王裹的枷锁,想着,眼角微眯,一滴晶莹无声滴落,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于是拿起纸笺,可是许久都不知道写点什么,又能写什么?写给谁?他实在想不出来,只胡乱地在纸上涂上“笼鸟槛猿”四个大字……
写完,他再次环视了一眼这个房间,这是他自母妃逝世之后一直居住之所,芊懿也无数次在此间停留,甚至对面书架上尘封的书籍中似乎还留有芊懿淡淡的香味,可是,所有一切,物是人非,想着,瑜远缓缓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把装饰古朴却异常锋利的匕首,神情冷漠地朝手腕划去,看着鲜血一滴一滴从刀口处流出,他仿佛解脱了一般,又再次毫不犹豫地又重新划了一刀,深深的刀口甚至看得见森森白骨,顿时,锥心疼痛袭来,可是瑜远却没有任何表情,漆黑如墨的明眸反而越加的平静,静静地看着鲜血从自己身体缓缓流逝,看着,他又划开别一则手腕……
终于,瑜远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丝丝解脱的微笑,黑夜中,他仿佛看见芊懿缓缓向他走来……
皇宫,议事殿
燕国皇上和众大臣如往日一般例行议事,忽然,议事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主事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皇上陛下,大事不好了!幻玥殿七阿哥殻�耍 �
皇上听着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狠狠地盯着跑进来的太监道:“是瑜远怎么了?”
“回皇上,幻玥殿七阿哥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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