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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姚大达的头顶,和姚教授的头顶上,都有同样的如同维吾尔族人所戴的帽子形状的东西,那东西有许多联系的管子,通向后面的许多装置。
我和白素看了一会,白素就道:“这就是上次知识转移工程在进行的情形?”
杜良点了点头:“正是,请注意,必须有接受者的血液,作为输出者脑部存活所需,知识转移才能进行。”
我和白素同时吸了一口气,还没有问“为甚么”,杜良已经道:“因为只有这样,两者之间的脑部,由于使用同样的血液,脑部才能有直接的沟道。”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道:“这是我多年来苦心研究得出来的结果,有了这样的结果,知识转移才成为可能。”
亮声由衷地赞叹:“了不起的成就!”
很显然,勒曼医院并没有能够达到这样的成就,也由此可知杜良实在了不起。
杜良对于亮声的称赞,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道:“至于为甚么一定要那样,才能这样,非常复杂,现在也说不明白,如果两位有兴趣,我可以将所有的研究文件向两位公开,不过要提醒一下:即使阅读这些文件,也需要超过十年的时间,而要了解明白文件的内容……”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他的潜台词很清楚:只怕你们有生之年是做不到的了。
我和白素对他的这种说法并不反对,我刚想说:不必了,白素已经道:“如果你肯,我要。”
杜良也不感到意外,点了点头,就答应了。这时候我至少明白了为甚么一定要将知识输出者的头部切下来的原因了,困为如果不这样,接受者的血液,不足以供应两个身体的所需,也就无法达到同时供养两个脑部的目的。
然而为甚么我的复制人,就可以跳过这个程序,而接受知识转移呢?
在产生这个问题的同时,我又想到杜良的行为还是很狡猾,他向我们公开他的研究文件,好像是他对我们并无保留。可是事实是,利用我的复制人,就可以免去用同样血液养活两个脑部这一个程序。
显然发现这样的程序是了不起的成就,可是有了我的复制人之后,这个程序已经过时,变得完全没有作用了。
杜良用公开完全没有作用的东西来表示他的诚意,当然是狡猾的行为。
我并没有当场戳穿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杜良道:“以下我说的非常重要,请留心。卫斯理复制人的脑电波图显示他的脑部有非常高超——超过普通人许多倍的知识接受能力。复制人脑部和卫斯理脑部一样,这就是卫斯理何以能够迅速接受任何新知识的原因,像卫斯理这种情形,并不罕见,一般被称为聪明人者,都有这样的情形,而卫斯班是特别聪明,在这里的复制人,都是人类中出类拔萃的非常人物,可是其聪明程度、能够接受知识的程度,和卫斯理比较,都远远不如。”
他忽然大赞而特赞我的“聪明”程度,虽然所用的语言非常特别,好像也很合乎实情。
我向白素扬了扬眉,白素却扁了扁嘴。
杜良继续道:“本来使接受者的血液,进入输出者脑部,和输出者脑部结合,使输出者脑部维持存活的主要作用,是使两个完全不同的脑部,产生共通点,使知识转移可以进行。而既然卫斯理复制人能够容易的接受知识,就可以不必要经过这个程序,而……只需要经过一个非常简单的程序,便能够进行知识转移了。”
我吸了一口气,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事情重要在,用我的复制人,就可以避免切割人头的这个程序——这程序使得知识转移工程变为几乎是空谈。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都不出声。
杜良和亮声的目光集中在我们的身上,显而易见,他们是在说:事情已经说到了这地步,两位应该不会再反对使用卫斯理的复制人了吧?
他们在等待答案。
确然在大体了解了情形之后,为了使知识转移这个伟大的科学研究可以继续,我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我个人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是小事,使对人类文明进展大大有帮助的科学研究可以继续下去,才是大事。
我们考虑了大约半分钟,我和白素同时开口,讲的竟然是同样的一句话:“还有一个问题。”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问题相同,那就是真正的一个问题,如果问题不同,那就是两个问题了。
看来杜良并不往乎问题的多少,他很有礼貌地道:“请卫夫人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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