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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又是一个大学讲师、昆虫学者。作为昆虫学者,你怀着想把昆虫们、特别是蝉的语言翻译出来的野心,但你却没有强迫观念之类的,也不曾有咬指甲的习惯,你只不过会自然地陷入大脑里的想法中。你单纯,有着一定的攻击性,因此你是矛盾的人类,以执著的行动暴露出来。
由于这种执著,你闯进蝉的世界,渐渐被蝉的特别的生命力和强烈的形象所吸引,因此最终不能从中解脱出来而丧失了你自己的灵魂。当失去灵魂时,你与这个世界的寂静、这样的寂静相遇,然后对茫茫然的空虚打着冷战,好像要抛弃所有的梦似的染指证券和赌博,最终破了产。结果像失去力气的蝉似的,自己钻进郑部长这样的捕虫网——在这里,你被当做蝉抵押了自己的自由,以此重新换来更多的财富。总之,你中了蝉的诅咒。
“那天为何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了?你像丢了魂似的看着我,然后走掉了,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几乎无法进行广播了,加上那天妆也不好上,一直流汗,好几次停止录像去补妆,那天的谈话主题是什么啊,什么现代人的神经症啊,随着话题的延续谈到了家族杀人犯。也许我想你可能对这样的主题感兴趣,才故意过激地把话题引向那个方面的。总之,发现你不见了时,所有的一切变得一团糟。耳麦里的所有杂音像幻听似的,让人无法集中精力,监导的信号也看不见。做了访谈节目十多年,真是头一回经历的噩梦。可能在那时我就预感到,你身上起了某种重大的变化。虽然从外表看你面无表情,但清楚地看到你紧绷绷的紧张感,面临似乎马上要破裂的危机。因此你身边的东西也以非常不安定的状态,动摇着。我自己也是如此。”
谈话结束后,她的脸上浮现出微妙的自豪而又自责的神色,可能她是有线广播局的主持人或访谈节目的主持人。这样一来,觉得她的声音格外柔和却很有震撼力,发音也特别流畅圆润。但也因此,她的声音给我一种超现实的感觉。
但根据她的话,为什么我去了录制现场,又为何不辞而别呢?走出广播局后我又去了哪里呢?傍晚走出广播局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都明白,我都明白,这时我再次自言自语道。她说的那天是她的生日,你特意陪同她去了广播局,而且计划好录制结束后,共进晚餐。她和你可能是受到人生很大打击的恋人,但可能你是这样想的,人生本来就是以痛苦为轴积聚起来的,而遮掩住痛苦的轴,没有痛苦的轴的人生是陈腐老套的,想想都可怕。
很久开始,她和你在年轻时就是一对深爱着的恋人。有一天,她租的房间着火了。那天晚上无处可去的她和你走进了旅馆。在那里,你们第一次融合为一体。那晚你们像着火的房子似的灼热。但你的确梦见你们家着火了——由于你们灼热的身体,房子着火了。尽管你爱着她,但那时候还没有想和她结婚的打算。你们家历来如此,你那维持家庭的绳索太松软,组成家庭的境界也太模糊。对于要求结婚的她,你这样问道:只想要简单的爱情吗?而且必要时爱情也要做一些让步吧?爱上拴着铁链的罪人时,你能因为他说自己太累而想顺从铁链吗,就能随意嘲笑他没有自由的意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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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中篇小说)(40)
结果,你们分手了。之后过了很久,你们又偶然相遇了。那时,你们再次被对方吸引,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但第一次去录制现场看她时,过去的事情又活生生地复活了,因此你觉得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因此你一个人走出广播局,一个人在路上徘徊。然后走到郊外,找了家旅馆睡着了。在从广播局到旅馆的空间和时间上可能没发生任何事情,你失去记忆是因为以前在你心里的问题引起的——肯定是这样的。你因失去记忆而惊恐,但这只不过是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的、理所当然而又极平常的事情之一,肯定是这样的。
摆脱了胡思乱想,我像从荒唐的梦中醒来的人似的,呆呆地看着周围。虽然已经回过神了,但身体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移动。她像搀扶着病人似的,拉着我的胳膊,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