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在家好好反省,剑奴营暂时交给老二负责。”
“爹!我……”锦衣之人闻言登时急了。
“你什么也不用说,此事我自有主张。”莫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锦衣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低头不再言语。
莫虚不再理会他,抬头望向静室空处,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似是思索什么问题,一丝冷笑渐渐浮上嘴角:“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也没必要再掩饰下去,这第一回合才刚刚开始,莫天,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莫问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挣扎着支起身,发现自己正身处马车之中,车厢颠簸的厉害,让他又有些眩晕。费力的靠在车厢内壁上,将窗帘撑起一角,外面阴沉沉的,路边的景物是熟悉的荒野,宽阔的驰道上只有他们孤零零的一辆马车。
“吁——”车外响起一声长嘘,车厢晃动着停了下来。
车帘被掀开,露出吴伯那慈祥的面孔,看到支身坐起的莫问,眼中紧张担忧的神色明显一松:“少爷,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什么不适?”
莫问摇了摇头,他只是精神异常疲累,其他倒无大碍:“吴伯,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是在哪里?”
“少爷昏迷了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现在我们是在去渝州的路上。”
“渝州?”莫问怔了一下,脑中忽又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不由问道:“那刺客呢?”
“少爷不必担心,那刺客已经被老奴当场击杀。”
“杀了吗?”莫问双眼有些失神,愣愣的问道:“吴伯,你说是谁要杀我?”
“少爷……”吴伯脸颊抽动了一下。
莫问继续呓语道:“那是‘蛇吻’,我见莫岩叔曾经使过,铸剑山庄外剑堂的秘技剑式。”
吴伯沉默。
“您说我已经被逐山庄,不再是山庄之人,还能跟他们争什么?为什么这么想杀死我?”
“有些事是一生下来就决定的,争与不争有时候自己并不一定做得了主。”吴伯顿了一下终于缓缓开口道。
“这么说我活着就是错吗?”
“老奴不知。”
“吴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莫问说着闭上了双目。
看着莫问疲惫而苍白的脸,吴伯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那些话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太过残酷,不过他又不得不说,他实在不想再瞒着这一个只余两年生命的少年。
马车再次缓缓驶动,向着前方未知的路途前进……
吴伯驾着马车一路急行,经过那傍晚的刺杀之后,吴伯没有再在洛城休息,立刻带着昏迷的莫问上路,一是为了避免命案纠缠,二也是为了避开那无形的眼睛,虽然知道不可能避开,但至少能打乱对方的部署,让主仆二人多一分脱身的机会。
马车急行一天一夜,终于在天将要完全黑下来时,追上了一队两天前从洛城出发至渝州的大型车队,花费几两银子打点关节,主仆二人获得了加入车队随行的权利,住进了临时营地。
这个车队要比之前那个大的多,主要由三个商队构成,车辆达百辆以上,加上数十行旅的散落马车,车辆总数接近一百五十,人员也足有五百之众,其中战斗人员就有三百余人,灵剑师更是多达十位!
不过这些跟莫问毫无关系,他将自己藏在马车中,不言不语,除了接过吴伯递进来的食物和汤药再无一丝动静。
对此吴伯只能报以叹息,他知道莫问陷入了思想胡同,外人帮不到丝毫,只能靠他自己将这个弯转过来。
莫问的确陷入了矛盾之中,本来已经决定将铸剑山庄忘掉,重新开始生活,走自己的灵剑师之路,但发生的事却又让他不得不重新面对,有人要杀他,而且要杀他的人还是铸剑山庄之人!
颓废,挫败,屈辱,以至深深的无力感深深的笼罩了他。自己还能怎么样?山庄驱逐了自己,父亲不要自己了,母亲离开了自己,清清也离自己而去,那狗屁少庄主的身份已经还给山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还能让自己怎么样?就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的活过“两年”残生,非要自己现在就死吗?
“父亲,您的儿子正在被你的手下追杀,您知道吗?也许对于您来说,这个废物儿子死了也就死了是吧?”
莫问将身体紧紧的蜷缩在车厢一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除心灵上的孤寂。
……
商队一路向西,两天之后一座连绵的黑影出现在道路前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