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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还很梦幻,“会不会是一个人的转世做了沙丁鱼要去复仇,结果他的仇家成了鲸鱼。它只能以小胜大的智取,引诱鲸鱼去自寻死路,有可能面临玉石俱焚的危险却还是勇往直前,这么一来,它是不是好可怜哦。”
“拜托,哪个人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投胎做一只沙丁鱼吧?还是跨越种族的恋爱,你要不要这么违背自然科学啊,浪漫也得有个度嘛。”我难得如此打断唐乾之。
嘴角弯起弧度的唐乾之道,“我看不见得,没准儿,鲸鱼其实是心甘情愿的呢,鲸鱼其实知道沙丁鱼要害死它,还是愿意选择上钩,自寻死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沙丁鱼,因为爱情愿意毁灭自己。”
“停停停,我认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好了,停止讨论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咱俩的三观都有分歧了。”我制止了唐乾之的思维散发,我是无法理解他的这种逻辑的,只好求饶。
“你真是没趣哎。”唐乾之难得可爱的撇了撇嘴,“夏玖,你现在好像一个没有情调的老男人。”
笑话!我怎么可能没有情调,且不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情调,单说自从我的浪漫细胞觉醒之后,我从来没被人觉得无趣过,男男女女都是,哪个不夸我风趣多情,当然,唐乾之除外,不光嘴上不夸我,动不动还泼冷水给我,其实他自己才是一块冰凌渣呢。
那些故事都发生在我上了大学之后,注意,大学不是一个人。所以我的任何可能深刻写的思考,统统爆发于上大学之前,那个时候我最正经。因而我一直觉得是自己上了大学,而不是被大学上了。尽管时光虚度,但我仍旧充实。
大学给人的影响都是毁灭性的,社会化太残忍,教你圆滑更是一处败笔,所以我们的青年不会做学问,是因为大学没能让他们明白,寂寞的意义和孤独的圣洁,只是告诉他们灯红酒绿的浮华喧嚣,只是鼓励他们走马观花的阿谀流俗,他们早就忘记了研究的真谛,也不会记得钻研的境界,“一切向钱看”泯灭了他们最有可能保持的纯真,大学的社会化是人才培养的最为可耻之处,没有之一。如果不是因为大学处处充满诱惑,可能我会走入一条更正经的人生轨迹,我以自己对历史的看法打包票。
但我在提出自己独特的历史观点之前,先被早恋的定义弄得满脑子浆糊——“早恋,就是过早的恋爱。严格来说,是男女双方都向对方告白,才能称之为恋爱。 如果没有过告白行为,就不能称之为恋爱,不能称之为恋爱就更不能称之为早恋。 只有作了告白行为才能算作恋爱,一般认为在大学阶段以前的恋爱都属于所谓“早恋”。”
我是在上大学之前的暑假对唐乾之表白的,嗯,不算早了,还没开始恋爱呢不是。
早恋可以小摊而过,但是历史,不容轻慢,我一定是因为原来课间太无聊一直翻历史书,所以才会对历史这么百看不厌的感兴趣,乃至于后来升格为尊崇。
虽然书上写的,都不叫“历史”。我当时觉得,历史是一个圆,任何人的接近都只是做了一条它的切线。历史事件的真相就是那个切线根本不可能碰触到的圆心。后世的人拼命努力,却连历史的圈子都不可能碰触到。多可笑,可是人们就是孜孜不倦的追逐,好像这样就能知道什么似的。
这不是悲观的不可知论,因为切线的英语是“tangent line”,而“tangent”在拉丁语中就是“to touch”的意思。“去接近”也许本来就是接近的一种,在用一种明知已经永远无法接近的心态去寻觅。又或者说,那种寻觅其实已经不是在找访真相,而是在出于不需要的责任感去尽职尽责。
后来其实我觉得这个定义需要小小的修正一下,历史太错综复杂了,应该叫它为“一个球”,历史是一个球,真相是球心,只有一个,几乎无法碰触,由此产生的历史研究,大的成果是无数个切面,小的成果则是这些无数切面的无数条切线,还有甚者,是耗尽光阴而两者都不属于的废笔。
所以历史上的史家,最令人敬重非常,且不说大家学者,但是为此付出的人,就已然不易,那种投入才是寂寞,那种忍耐才叫清苦。
我由衷钦佩百战百胜的将军,屡败屡战的忠臣,敢于进谏的诤臣,运筹帷幄的谋士,可是这些感情,统统抵不上我对于那些肯极力还原一份当时史实的史官的景仰。
那种气节足以流芳千古,那种精神百折不挠,他们宁可用生命去扞卫的,不是一家王朝的名誉如何,而是作为史家应有的那份尊严和作为历史的执笔者,应该对后世负起的那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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