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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少了初为人父的应有狂热,因为我的负罪感因此愈发燃烧。
我和孩子的妈妈商量,要用翻字典的方式来给小姑娘取名字,前提是一定不能难听,然后她同意了。
孩子姓夏是无可争议的,名字要取两个字,我们一人负责翻一个字。
女士优先,她翻到的字是“念”;然后是我,我翻到的字是“瑭”。
“念”,“瑭”,所以孩子的名字就叫“夏念瑭”。
我重复着这个孩子的名字“夏念瑭”,然后越念越不对味儿,连查个字典老天爷都要玩儿我,我不需要这种提醒也知道自己对唐乾之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相思成劫。
但是等我再次得到再和唐乾之有关的任何消息的时候,事实却令我不敢置信。
这个消息来自唐乾之的恩师,那个时候他的研究项目刚刚完成,然后唐乾之就不见了。
午间时分的公安部门接到了一个气喘吁吁地报警电话,报上所在地点之后就大声呼喊,“警察同志!救命啊!快来快来,有人跳河,但我不会游泳……”
事发时间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河边空无一人,碰巧打车从河边经过的苏梦乔晃了一眼,正好河边有一个人影晃动了一下,随即就不见了。
苏梦乔赶紧叫司机师傅停车然后丢下了钱,跑向河边后看到了一圈圈晃动的涟漪水纹,心想不好,马上就报了警。
几经努力之后一具尸体被打捞了上来,苏梦乔捂着嘴大叫了一声,“学长!”然后就被请进了公安局做笔录。
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死者应该是自杀。苏梦乔拍着胸脯说自己肯定没有看错,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同门学长唐乾之。
悲痛万分的家人过来领尸,各种数据比对后身份确认无疑。死者的遗物摆的整整齐齐,各种有关自杀线索的东西都处理的干干净净,看样子是精心做好了死亡准备。
家人不解,老师困惑,苏梦乔是个局外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苏梦乔看到了唐乾之的电脑壁纸的图案是一张信纸,右下角用很小的自己写着,“再见了,我那么那么爱你,所以一点儿也不遗憾。”
唐乾之的老师觉得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同学,所以把电话打给了我,“小夏啊,我就唱个黑脸儿,告诉你一件事,省得你不知道。不过你可千万要节哀顺变啊,乾之他……没有了,是自杀,而且没留遗书。”
晴天霹雳,世界坍塌,所谓末日的感觉,不过如此而已吧。
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挂掉的那个电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呆呆的把手机摔了出去。
把指甲用力掐到肉里,渗出淡淡的血痕证明这是事实,可是我感觉不到疼,因为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唐乾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看错了你的宽宏大量,你是要用最极端的小肚鸡肠来报复我吗?不声不响的走了不说,还不肯留下一句话给我,是要我断了念想,还是在说你不想理我了?
如果只是告别的话,请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唐乾之没有了,我要是他,一定恨死夏玖了;可他不是我,他不是我。
唐乾之走后的每天晚上,我都会开车到酒吧里点上一堆奇奇怪怪的酒来喝,然后再醉醺醺的开车回来,全家人都对我身上的酒味露出嫌恶的表情,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为了取悦她们才如何如何的。
我才知道,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感同身受”的说法,刀子捅到谁的肉里,谁才会流血。安慰别人的话,说给自己都没用。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人死如灯灭”,什么“节哀顺变,死者长已矣”都是屁话。
我只想要唐乾之啊,我只想要他活过来啊,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结局,我怎么可能结婚生子,怎么可能和他分手,怎么可能离他而去。
就算是全天下人都戳着我的脊梁骨,我都会和唐乾之坚定地站到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像当年小小的我们做出的承诺那样,流言蜚语,无所畏惧。
一天夜里,下着很大的雨,这是我印象里淋过的最大的一场雨。我喝了很多酒,歪歪扭扭的拱到驾驶室里,歪歪斜斜的开着自己的车,毫无知觉的就开到了市郊的外环路。
酒精发作,远处明晃晃的汽车灯光和粗暴的鸣笛声,我根本看不清也听不明,任由自己的车子直挺挺的被碰撞,腾空,悬起,跌落……
意识在渐渐失去没课那是自唐乾之去后,我从未体验过的唯一一个欣慰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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