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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风流的两行诗句!
刘毅见韩风身形一闪,腾空而上,心中一懔!一抬头,却见一片闪闪寒光耀人眼目,“嗖嗖”地向自己头顶罩来,大吃一惊,急退一步,抬手一挥,七星剑向那一片光影削去!
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刘毅只觉虎口一麻,七星剑被斜斜地弹在向一边;几乎脱手!那一片光影已尖吟着如神龙狂舞一般袭来!那惊天剑势,如焰寒芒,呼啸剑风,迸透出万丈杀机!刘毅不由得大骇,腾身向后闪避。
毕竟已经慢了一瞬,一片裂帛声中,刘毅胸前锦服,已顿时被剑锋挑削作缕缕布筋布片,四下飞落,星星点点的血迹,从前身各处浸透沁洇而出。
他瞪着万分惊怖的眼睛,怔怔地看了身形刚落的韩风一眼,不由得心胆俱裂,魂飞魄散,狂嚎一声,掉转头去,落荒逃窜……
………【第三十三回苍山飘血气 滇池蕴妖氛(四)】………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天上黑云越压越低。一股股难闻的水草腥味儿从八百里滇池上空随风而来,在昆明城的大街小巷中弥漫。天变得越来越冷,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刚入夜,街上大大小小的铺面却早已打烊关门,南人惧冷,大多早早地关了店门,缩头缩脑地围坐在火堂边,烘火取暖,烤茶闲聊。
街面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有三、两只觅食的野猫不时一闪而过。连素来燕欢蝶狂的青楼歌榭也没有了平日里人来人往,灯红酒绿之况,只留得几吊花灯,一缕丝竹,三两声浅笑。
五华山下,吴王府大门上高悬的风灯在风中无助地摇晃。
一乘华轿在三、四名黑衣劲装大汉的护卫下如飞而至。轿帘起处,一个身穿官服,个头细高的身影钻了出来,几步跨到门前,伸手抓住门环轻轻几叩。
大门“吱呀”一声,开得一缝,探出一颗头来,马上又缩了回去。再听“吱呀”一响,朱门大开,那探头出来的门丁弓身施礼,陪笑道:“小的给大人请安了!大人,您请!您请!”
来人也不言语,只用鼻子哼了一声,径直往里走去。
卫士、轿夫和轿子随后也进了大门。“吱呀”又一响,朱门复又紧闭,门外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吴三桂书房内,数支明烛高照,屋内如白昼一般。
阔大的书案上,一张雪白素笺徐徐展开,长有五尺,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三、四分大小的字迹,看那字体,颇得上古大书家柳公权之神韵!
刚才从华轿上下来的人,赫然正是吴三桂手下第一谋臣方光琛。他展完书卷,搓了搓双手笑道:“王爷,请过目!”
吴三桂端起几上茶盅双手递过来道:“有劳方兄了!来来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方光琛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舒服地出了一口气,喜滋滋地道:“啊,王爷藏得好茶也!”他又呷了一口,旋即又道:“王爷且细细观之,如有不妥之处,某即改之!”
吴三桂含笑应道:“唔,唔,好,好。”言毕,站直身体向案上看去。
你道那纸上写的竟是何等文章?竟值得声震朝野的大清平西王与手下一个谋臣如此鬼鬼祟祟,避人耳目?
只见那雪白的五尺宣上赫然书道:
“原镇守山海关总兵官、今奉旨总统天下水陆大师兴明讨虏大将军吴;檄告天下文武官吏军民人等知悉:
本镇深叨明朝世爵;统镇山海关。一时李逆倡乱;聚贼百万;横行天下;旋寇京师;痛哉毅皇烈后之崩摧;惨矣!东宫定藩之颠踣;文武瓦解;六宫态恣乱;宗庙瞬息丘墟;生灵流离涂炭;臣民侧目;莫可谁何。普天之下;竟无仗义兴师勤王讨贼;伤哉!国运夫曷可言?
本镇独居关外;矢尽兵穷;泪干有血;心痛无声;不得已歃血订盟;许虏藩封;暂借夷兵十万;身为前驱;斩将入关;李贼逃遁;痛心君父;重仇冤不共戴;誓必亲擒贼帅;斩首太庙;以谢先帝之灵。幸而贼遁冰消;渠魁授首;政欲择立嗣君;更承宗社封藩;割地以谢夷人,不意狡虏遂再逆天背盟;乘我内虚;雄踞燕都;窃我先朝神器;变我中国冠裳;方知拒虎进狼之非;莫挽抱薪救火之误。本镇刺心呕血;追悔无及;将欲反戈北逐;扫荡腥气;适值周、田二皇亲;密会太监王奉抱先皇三太子;年甫三岁;刺股为记;寄命托孤;宗社是赖。姑饮泣隐忍;未敢轻举;以故避居穷壤;养晦待时;选将练兵;密图恢复;枕戈听漏;束马瞻星;磨砺竞惕者;盖三十年矣!
兹彼夷君无道;奸邪高张;道义之儒;悉处下辽(僚);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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