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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长使都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怎么刁难起人来一点颜面不留,原是早就知道寡人在一旁,来了出将计就计。”
“我二人哪里有那么大本事,能知道陛下在不在身边,只是林采女今日作为与往日不一般,自然叫我二人心生疑虑,便顺着她的意思来,没想到她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顾蓁鸾面上带笑,一点也不因为面前是楚德帝而心生畏惧,显得从容不迫,有别一番的气度,“也亏得温长使愿意配合妾身胡闹,叫您得见。”
温清恒抿唇笑了笑,扫了一眼楚康帝,笑意不减,只是并不太热衷,道:“才人过谦了,您是个聪明人,而妾身不过是走个过场的配角罢。”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的,眸光闪烁着,顾蓁鸾是能看出来她对楚康帝并不太喜爱的,的确,这后宫之中,虽说每个人的命都与皇帝有关,但也并非只牵在他身上,换句话说,真的能为皇帝付出一切,爱的死去活来的,怕是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就是再来一次的顾蓁鸾,皇帝也不会是放在第一位的。
“二位都过谦了,你二人哪里有主配之分,都是数一数二的才女,再过一月多,御花园中的游会,你二人可要各作诗词一首或画春景一幅。”楚德帝抿了抿唇,他的眉目间总是带笑的,显得他温和极了,也的确是个仁君,看起来年轻,也对人亲近,“寡人这六日都召林采女,宫中的其他新人,怕都有不满,那今日便可堵住后宫诸人的嘴咯。”
顾蓁鸾和温清恒听明白了他的话,面上都有笑意,拿起茶盏各自抿了口茶,明白这场短促的只为了惩戒林采女的谈话也是时候结束了,果不其然,皇帝站起身来,对着她二人道:“寡人也是忙里偷闲来瞧一瞧花园风景,如今便不再扰你二人雅兴了,不必跪安了。”说完,就转身携着诸多侍从离去。
顾蓁鸾与温清恒对视一眼,面上都显露不出什么来,这楚德帝的心思是有点九曲,却也不是那么难猜,是打算以林安黎为靶子试一试后宫新人的身手,这一番谈话,也能猜到她二人不是徒有其名虚有其表的,至于霍金玉,即便他猜不到,他手下的人总有能想到的,如此一来,便只有苏楚楚和秦宓没探好底子了。
她二人心中都有了盘算,也知道这安稳日子怕是过不久了,就等着一个契机呢。只是她二人不管是为了谁着想,这楚康帝的如意算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到她二人同盟身上的。温清恒敛了笑意,只当她二人不过泛泛之交,今日也不过走个过场,来日交手谁也不会让谁,她起身道:“今日聊得够久了,妾身便归案了,您也早些回去好。”
顾蓁鸾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仔细欣赏了一会儿花园风景,便也带着婢子回了宫,想来宫中皇帝赏赐的物件也到了。
☆、又失策
顾蓁鸾回到昭和阁后,一切照旧,依旧随着自己性子开始练字,面上没有显示出多少兴奋的样子,只点了婢子几句,叫他们做事做人再精细些,做足了一派荣辱不惊的样子,实则要亡羊补牢。
而侍奉的婢子虽然对此事有所耳闻,但并不为所动,毕竟伺候的这位是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即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入宫七日未曾侍寝,但这遭到皇帝宠爱的事情,依旧是板上钉钉,只不过是时间快慢的问题,这林采女受宠久了,自然要换人了。
顾蓁鸾于阁中书房背默《诗经·国风·秦风·小戎》时,外边正好有一阵嘈杂之声,她眼睛都没抬一下,手上的速度却加快了不少,像是要快些写完这一首似的,笔锋也显得更有力了,只是与之前的笔迹相比愈发突兀,这种错处她是不该犯的,她道:“锦衾,去看看。”
立于另一边的锦墨目光则依旧在纸上,眉头微微皱起,随着顾蓁鸾的字愈发苍劲,她的面上就愈发困惑了,顾蓁鸾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道:“有话便说,莫在心中憋着。”
锦墨瞥了一眼纸上首行和末行截然不同的两种字体,抿了抿唇道:“您这幅字,奴婢以为,并不怎么好看。奴婢深知您背默诗词是为了缓解您心中情绪,可这下半部分的字却不适合这首诗。”她眼睑低垂,面上是古井无波的淡然。
“这是我的错处,我如今心境不对,是不该写这小戎的,只是我以为我可以写而已。”顾蓁鸾点了点头,抬手撤了这张纸,提着笔,示意锦墨再为她铺上,带她铺好了纸,再落笔开始写一首《无衣》,写字时力道加重,书写的速度快了不少,她语气中带了几分劝导:“你看,写这首诗的时候我的字体就与它相交映了,我不想改字体,只好换诗词,你心中的困惑解除了吗?”
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