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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但工时长,工作又辛苦。没想到,我其实应该归咎于她爱上了她的医生。
辛迪大概在春天的时候换成现在这位医生。我记得她曾经提过他人真的很好——而且很帅;我也记得大概在7月4号的时候,她开始会说类似“你知道吗,你真的不应该吃爆米花。你的肠道很容易会因此阻塞”。还有“你知道吗,到了2020年的时候,每个医生平均要花将近一百万的学费念医学院!人们认为医生自私又无情,可是他们为了行医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你不生气吗”?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7)
通常我会说“喔,是吗?”或是“什么?”然后就不再多想了。但是当她说要甩了我跟那个医生在一起之后,我开始不停地想,尤其是这就发生在我邀请她一起去英国之后——我正打算带她去度假一周,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我就是没办法继续活在谎言中了。”辛迪告诉我。
我当然同意她不应当继续活在谎言中,虽然我宁愿她能撑到我们去过得文的几个农场旅馆以后。她还要我同意,我们之间行不通,是件悲哀的事情。我勉强说出,我以为我们一直行得通。
“不,”辛迪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给我我需要的感情。”
“你说的那种感情,是当有人试着对你好,例如带你去英国,但你却可以把他甩了的那种感情?”
“不是,我是说沉溺于爱情中。你是个观察家,”她告诉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参与人生。”
这句话让我忽然住口。我一直以为我是很好的参与者。就算我认为的快乐时光是把《岸上风云》(On the Waterfront)看个六十二遍,然后打电话到运动专线(Sports Line)看看大都会队的比数如何,但是我的确与别人一起累积了生活经验。
“喔,你的确参与了,”现在辛迪说:“但你有所保留。好像你在等待什么似的。”
“等什么?”
“我不知道。等更好的东西。不一样的东西。你没有的东西。你保留你真正的自我,直到你找到为止。”
“这个就是我的真实自我,”我试图告诉她:“也许你比较喜欢波拉洛医生的真实自我,但这就是我。”
“你不懂。”她说。这我不得不同意。我以为辛迪跟我在同样的波段里,以为我们给彼此的就是对方所需要的,以为我们之间有诚信;我以为,我们终于进展到男人与女人费尽心思尝试、但只有在养老院里才能达到的舒服阶段。显然我的以为错了。
我没有逗留太久。原因之一是我非常难过,原因之二则是,我相当肯定波拉洛医生的真实自我很快就会过来,到时我可不想在场。
和辛迪说再见不是件容易的事。怪的是,跟马洛说再见甚至更难。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家伙。辛迪的话,至少我还可以恨她一点点,虽然我知道这个恨不会持久,不过在当下能给我一点慰藉;可是我没有理由恨马洛。它除了让我笑和让我开心以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在我们倒数第二个的火岛周末假期里,我甚至成功地让它跟我还有诺顿散步了一小段路。它一路走到市场。现在我把它抱起来,抓抓它完整而直立的耳朵。“你想过来的时候就过来。”我告诉它。
诺顿很惊讶我们这么快就要走了。一旦我把它背到那边,它就准备好要过夜了。当我把它放回它的袋子里,它喵了一声,有一点点不悦。辛迪没有摸它或是跟它说再见。事实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它。我想她是太过内疚了。或者她觉得诺顿的真实自我会问她说,她干吗为了一个不肯吃爆米花的人而把我们甩了。
辛迪最后对我说的话是:“你不会难过太久的。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不知道爱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有点难挨。自己一个人在礼拜六晚上看《岸上风云》变得有点奇怪,诺顿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它完全没有离开过公寓一步,连到辛迪家都没有;二、如果它不能离开,它的朋友马洛怎么没来陪它?
我的时间大多花在工作和自怨自艾上。一些小事情会让我感到安慰:我记得辛迪曾经告诉我,她觉得《岸上风云》的结局很蠢——马龙?白兰度不应该在片尾支持那些人回去工作;他有可能会受重伤(这些话是她在医生出现以前说的)。我记得她在做菜时喜欢哼《妙家庭》(The Brady Bunch)的主题曲。而且我还领悟到,现在我坐出租车去任何地方时,再也不会有人让我觉得我个人该为巴基斯坦的饥荒负责;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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