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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料不到他们说打就打,惊慌之中无暇细想,身子伏地疾滚。只听得嗤嗤声响,他的肩头、后背均被长剑划伤。
两个黄衫汉子见他这一滚狼狈万状,显是不会武功,不由一起哈哈大笑。一人怪笑道:“这点狗屁身手却来和大爷作对。”另一人却捏了鼻子,学那少女的声音道:“你……你胡说什么?”鹤云死里逃生,惊出一身冷汗,望着两个步步逼近的汉子,眼前忽然闪过威风凛凛的刘元吉的样子,暗想若是刘大哥在这里就好了。
只听那二人怪笑一声,双剑疾分,十余朵剑花已将鹤云的全身罩住。鹤云惊骇之下,把牙一咬,掣出游龙剑,奋力一划。只听铮然一声,一个汉子的长剑被震得直飞上半空,但另一人的长剑却在他胸前又添了一道伤痕。只是那人见鹤云划出的这一剑劲力刚猛,心下生怯,这一剑便劲力大减,只划破了他的肌肤。
但这一下也让鹤云吃惊不小,耳边风声忽忽,眼前到处是拳影剑光,他惊骇之下,不由纵声高叫:“喂,姑娘,这些人好厉害,你快快走吧。”那少女悄然无声,百忙之中他也无暇去瞧那少女到底走是没走。
那汉子的长剑被他震飞,不禁愣了一愣,但随即凶蛮的性子发作,怒吼一声,不退反进,竟然施展小巧功夫,避开游龙剑,猛然抱住了鹤云的双腿。另一人看出便宜,飞身一剑直刺向他咽喉。鹤云哎呦了一声,慌慌张张地长剑反撩。那汉子低声狞笑,腕子疾抖,绕开游龙剑,长剑仍是刺向他咽喉。
鹤云眼见长剑刺至,心中骤然一痛,暗想:“师父,万料不到弟子竟然死在这里。”哪知便在此时,那持剑的汉子忽然怪叫一声,呛啷一响,长剑坠地。就在他一愣之间,又听得丝丝怪响,破空而来,这汉子陡地闷哼一声,身子缓缓倒地。与此同时,那抱住鹤云双腿的汉子蓦然张口大叫,双手捧住自己后脑,直挺挺跃起一丈多高。鹤云惊骇得不明所以,暗想这厮一跃丈余,要施展什么功夫?
只见这汉子在空中的身子如死鱼般地落下,直挺挺地摔在地伤上,一动不动。
风声飒然,桃红马已然抢到身边。只听那少女喝道:“快上马!”惊悸之下,鹤云想也不想地飞身跃起,便上了桃红马。那老者见两个同伴原本稳操胜券,哪料瞬息之间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他挂念同伙安危,竟顾不得拦阻他二人。
耳边风声呼呼,桃红马在崎岖的山路上奔驰如飞。鹤云坐在马上只觉阵阵幽香自那少女身上传来,心中不由一阵迷茫。
其时玉兔东升,清亮清亮的月光下,少女漆黑的长发迎风飘飞,丝丝柔柔地拂着他的口唇,鹤云心中忽喜忽忧,恍若梦中。
桃红马奔行片刻之后便不见了那几个人的踪影。涉过一条清浅的小溪,桃红马便缓缓地停了步子。
那少女没有回头,却轻轻地问道:“你身上的伤怎样了?”鹤云骑马奔驰了多时,伤口的血已凝固。这时听得这少女一问,倒觉得伤处火辣辣的疼。他咬牙笑道:“还好,只是些皮肉之伤。”说话之间已然跳下马来。
那少女颤声道:“你我素不相识,你……适才为何舍命救我?”鹤云给这话问得一愣,想了想,苦笑道:“我也不知为了什么,只是……只是不愿你落入他们手中。”少女听了这话回过头来,向他深深凝视。月光下,鹤云只见那两道清澈的目光中笼着一抹淡淡的迷茫。她忽然笑了笑,道:“母亲常说天下没有好人,师父却说这天下好人虽少,却还是有的……”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又陡地敛住了。
鹤云觉得这少女轻柔的声音这总是埋着一种幽怨,甚至在她笑的时候,那笑声中也藏着一丝苦涩。忽然他又想起适才惊险万状的恶斗,心中疑惑又生,道:“只是适才那两个汉子原本可以置我于死地的,怎么忽然间全都摔倒在地?是不是……另有高人相助?”说着转头四处张望。
那少女见了他神情,不禁笑了笑道:“天下哪里有这许多高人?”鹤云听得她笑声有异,心中不由一动。只见那少女自怀中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瓶,递与他道:“这是外用的伤药,也不知管不管用,你敷上试试吧。”鹤云将信将疑地接过玉瓶,拔开瓶盖,便闻到一股清凉之气透出。瓶内药膏色泽红润,才敷上一些,伤口处立觉清凉舒适,伤痛大减。
忽然间那少女哎哟了一声,低叫道:“不好,方才那汉子滚过来抱住你的功夫,似乎是太湖洞庭山的抱摔之术。”鹤云听得她谈论武功,心下更奇,便问:“那又怎样?”少女道:“太湖洞庭派的武功以狠辣出名,掌门人乔飞龙更是心毒手黑,杀人不眨眼。那……那老人干枯瘦小,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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