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第1/2 页)
“沈薄言,沈薄言!”
“不,我不是故意的,放开我!”
“沈薄言”
即使是在寒冬我依旧还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眼下的我犹如惊弓之鸟,这声呼唤没有丝毫安稳到我,反而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
“放开我,放开!”
“薄言,是我,方行旅啊!”
即使我再如何挣扎都没能摆脱,还被那铜墙铁壁似的手臂锢的更紧了,另一只手还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入鼻的是那股熟悉的麝香味,我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
“方行旅,我杀人了!是我害死了周怡。”
窝在他怀里的我开始泣不成声,连直呼了领导大名都不自知,我是不是要去自首。
“薄言,看着我。”
“沈薄言,你看着我!”
方行旅从怀里捞出了鼻涕眼泪直流的我,搬正了我的脑袋。
“好好看看外面,刚才那些都只是梦,做不得数的。”
“周怡已经死了,死了好几天了。”
我愣生生的看着神情凝重的方行旅,砰砰直跳的心脏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车子眼下就停在郊区的路边,周围的景色淹没在麻沙沙的天色里,我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很久了吗?”
“也才半个小时。”
方行旅见我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又把我拥了回去。
“放开!”
不知道是不是带这些刚睡醒的火爆脾气,眉头紧皱的我挣扎着的手腕想要自由些。
“我偏不呢?”
可能是我的语气惹到了方行旅又或者他突然出现了恶趣味,随着他的话,握着我手腕的人将我又往那团温热里埋的更深了些,近到我能听见强有力的心跳声。
哦,天!尴尬,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我怎么又睡着了?还被周怡吓到半死!大呼小叫也就算了,投怀送抱叫什么事?
“梦见什么了?梦见我对你图谋不轨,不堪受辱,然后想要割腕自杀以正清白?”
方行旅轻佻的语气怎么看怎么讨厌,我强忍住了自己要动手的念头。
他恨铁不成钢的瞅了我一眼,自己往后缩了一点,我的耳朵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胸膛。
方行旅用左手将我的右手拉到了我的眼前,借着仪表台微弱的光,他的手上好像沾染了什么。
“奥,我忘记了,这样好像看不太清楚。”
车灯被打开,此刻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丝丝鲜红从他白皙的手指缝里渗了出来。
刚睡醒的我有些后知后觉,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我那辆车刚摊上人命,现在都还在那没开回来,这辆可别再出事了,不然明天大家都走路去上班吧。”
“有点疼,忍着些,我去后备箱拿医药箱。”
手腕已经被捏到出现印子,发青的指甲盖示意着方行旅到底用了大力气。
还冒着血的手腕让我自己也不知道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火烧火燎的疼清楚的告诉着我,这应该不是小伤。
在仪表台上拿了湿巾接住了自由坠落的水滴,刚才领导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不想他的车子再见血光。
坐在我家桌子边,面前是赵安刚冲好的桂花藕粉,左手拿着汤匙无聊的搅拌着。
盯着自己被纱布包裹严实的手腕,由于最近我的右手经常受伤,都已经练就了左手拿筷子。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我们领导和赵安在说着什么,还不时回头瞅我一眼。
不鄙视他们是不可能的,不想告诉我直说啊!我回卧室也行呀,有必要大晚上的两个人站在门外秉烛长谈嘛?
还是说外面的空气清新些?当然这种话自然是不敢问出口的。
捏勺子的手瞧着有些怪异,即使我洗干净了,指甲盖里那些粉红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刚才我在梦里抓伤了自己的手腕,还被赵安逮去缝了几针。
我坐在桌边和对面那两个说今晚要在我家留宿的男人大眼瞪小眼,我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
不是,他们这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咋滴,我就不信了,周怡还能吓我一次。
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我,盯着在卧室和客厅来来往往的两人。
最后还是被拖着去了赵安家,原因是我家空间小,睡不下他们两。于是乎,我就被揪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