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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才道:“短期内,她不能离开燕王府。除非我布置妥善,否则她要一直待在燕王府里!”听到这里,冬琴心中紧了紧,眼前似乎又灰了一些。
冬琴已知道与燕王该话的人是曹璨,那么霜合是不是也在外面呢?心中不免又有了些喜色,却又强忍着不往外瞧去,只听银屏却在耳边冷冷说道:“她不会进来!”她疑感的看了一眼银屏,没有说话。
只听曹璨又道:“听霜合说,这是个烈性女子。你若强行关着她,怕是会出事!”
燕王冷笑一声道:“如今,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我。她生要在燕王府里,死池要在燕王府里!”
曹璨道:“你在恨我们?”
燕王苦涩一笑,道:“恨?这个字我当不起!我不过是为着自己!这些年来,唯一与我有些深交的人是你,你应该清楚我是怎么过来的!”
曹璨声音有些沉重:“是!就因为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所以很多时候,都愿意帮你一把。我们在青城山的道观里,与成都知府的那一仗打得尤为惊险,你既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又要顾及赵光义的猜忌,让自己赢也赢得很狼狈!”
他想起那次的惊险,却不由得想起在雪地里,霜合要无赖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好像,可那时自己仍是单方面的苦苦追逐,她离得很远,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他,每次见到她这样的目光他心里总是像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那天早晨,他出了山洞,见满地积雪,莹白可爱,不由得想起了她调皮的面容,不知怎么,便在雪地里写上了她的名字,却在她忽然到来的那一刻,紧张的抹去了,因为他知道那时她不爱他,他的骄做自尊不允许自己抢先说出那一个字。
见他沉默深思,脸上表情复杂,起德昭以为他仍不忘那点相交之情,叹道:“以前有你帮我,虽然惊险,总会觉得希望在那里,如今你怕是不会再帮我!”
曹璨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曹璨是那般小气的人吗?爱情上的争夺并不代表,我要牺牲掉朋友,我曹璨当年见你受迫委屈时就成说过定会帮你,这誓言到死都在!”
燕王亦是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的那层绝望更甚,如此心胸广阁、恩怨分明的男子才是大丈夫,大豪杰,难怪霜合会为他倾心,会为他忘掉心里的仇恨、别扭和恐惧。
里屋里的冬琴也听得出神,原本经过昨夜的相处,她已察觉燕王是个难得的痴情之人,只是他的痴情太过内敛太多束搏。而曹璨却是个将心胸敞开给任何一个人的,不论这个人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敌人,且是个重承诺,重义气的好男儿,他给霜合的应该会是他的全部,霜合选他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他会包容她的一切,疼爱她的一切缺点,多好!
她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意,她的那个他又在哪里?雾气朦胧里,她看到对面的银屏也是泪眼婆娑,眼睛里满是哀伤。
外面的谈仍在继续,燕王道:“我答应你,让她们见上一面,其他的事我自有安绯!”
曹璨知道他的难处,一时也并不逼迫,只道:“她在外面马车里……”还未等他说完,燕王已点头道:“我会让她出去与霜合相见!”曹璨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忽又停下脚步,回头问:“你那些日子与霜合行踪甚密,一方面……你真的喜欢她。还有另一方面吗?”
燕王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避开了他的眼睛,说道:“赵光义查我甚紧!”
曹璨脸上浮现一丝早已了然的笑意,道:“我知道了!其实你的爱并不若你想的那么深!”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是么?没有那么深吗?赵德昭幽幽的出了一会儿神,最后自嘲一笑。忽然道:“出来!”
银屏身子震了震,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重新变得冰冷,推开门走了出去,冬琴不由得也跟着走出去。
燕王温和无波的目光扫过她们,道:“刚刚的话都听到了?”银屏不自在的低下了头,燕王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有些严厉可终究没有说什么,只向冬琴道:“出去见一面吧!”随即又向银屏嘱咐的看了一眼,转身向内走去。
银屏一路看着她出了门,却在离马车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步。
一身蓝羽斗篷的女子钻出了马车,曹璨轻轻托住她的手,将她扶下了马车,两人一见面,皆是双眼含泪,相顾无言,随后,也不知是谁先向谁跑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天啊!”霜合忍不住感慨,“我还以为再次见到你会在十年、二十年以后。我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了!可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