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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这事儿给岔开,不能让人把田贵生给叫出来对质。
可是他们这还没想出个办法来,看戏的乡亲们就先来了劲儿。
“田老头,你们这也闹大半天了,到底啥事儿我们瞧着也迷糊,就把田贵生给叫出来说清楚呗。”
“就是,两边都说被抢了,到底是谁抢谁啊!”
“早就该把人喊出来对质了。”
“哎,这才喊出来,把话说清楚不就啥事儿没有了嘛,闹腾大半天的。”
“爷,你就把大堂哥喊出来,我跟他对质。”田园擦着眼泪,挺了挺胸,看那样子就是强装镇定来着,“我,我不怕大堂哥……”
她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平日里被田贵生给修理多了,见着田贵生就怕,估摸要不是因为她家这次遭了大罪,受够了委屈,怕是也不敢惹田贵生的。
“园丫头,你莫要怕,三婆在这儿。”
身后传来三婆的声音,堵着老田家门的乡亲们让出一条道,佝偻着背的三婆杵着拐棍走了进来。
“三婆。”
“三奶奶。”
“太祖奶!”
一路上,叫三婆的人多的很,无论大的小的都有。
虽说三婆就是个老太太,可架不住人家在徐家沟的辈分大,不管谁见了都得尊称一下。
“嗯……”三婆答应着走了过来。
“三婆你咋来了?”田园没想到这事把三婆都给惊动了,要知道三婆年事已高,村里无论啥事儿,一般都不会儿有人去告诉三婆的。
“三婆来了,你莫要急。”三婆拍了拍田园的背。
“三婆。”刘大毛几人跟着叫了声,三婆点了点头,看向田老天爷,“我听人说,你们上田老三家闹腾去了,还打了人?”
“三婶子,你看这点小事,咋劳慰你过来了。”田老爷子明明年纪跟三婆差不多,但也跟三婆坐不到一个辈分上去。
“哼,啥叫大事,把人打死了就叫大事。”三婆没给田老爷子好脸色,拐棍杵地上,剁了下,“我也不管你们这事儿是咋的,我就说说我来这干啥。”
大伯娘可不管三婆来干啥,反正只要不喊田贵生出来对质,随便说啥都成。
三婆顿了下,开口道:“前些天人大舅娘跟园丫头在路上逮着一头花鹿子,我这老婆子也跟着享了福,吃了花鹿子肉。第二天人就把那花鹿子拉镇上卖去了,回来不就拉了好些米面啥的。倒是没人跟我说虎子那娃伤着了……咋这事儿没过几天就成了人抢东西了?”
三婆喘了口气,人老了,话说长了就累的慌,“我就纳了闷了,咋那花鹿子就不值钱了还是咋的,人卖了鹿子的钱还不够买吃的咋的,要抢你家贵生的东西?哦,难不成你家贵生的东西就香些不成……”
三婆这话,说的田园心里一连点了N个赞!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人家也没揪着打人的事儿说,就说了别的事儿,却足够让人明白这里边的意思了。
本来田园也是想说买鹿子的事,但是由她说出来和三婆说出来绝对是两码事。
如果她来说,说不准就会被老田家反咬一口,说是她故意这样说,故意找借口掩饰什么的,所以她没提这事儿。
然而三婆把这事儿说出来了,难不成三婆的话还能有假不成。
果不其然,听了三婆的话,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花鹿子?田老三家啥时候打到花鹿子的啊?”
“哎哟,那东西可老值钱了。”
“三婆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那天早上我看着他们坐牛车出村的,那牛车上就是放着东西,还拿草席子遮着,神神秘秘的。感情原来就是那花鹿子啊。”
“对对对,五婶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也见着了。”
“真是花鹿子啊,啧啧,这田老三家运气够好的啊。”
“啥运气啊,人田老三打猎的,能不教点本事给自己的娃,人肯定有啥法子,不然这天你上哪儿打去……”
这下围着的乡亲算是因为三婆的话炸了锅,虽说这话题说着说着就偏了,不过心里都算琢磨了起来,那花鹿子值多少钱他们不知道,反正肯定不少。
别说买米买面了,就是去买头老黄头那都绰绰有余的,人有这钱还犯得着去抢田贵生的东西?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会儿再一想田贵生那人品,不少人就觉得本来扑所迷离的事儿,有些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