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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我花了毕生精力寻找机遇。再看看你!你第一次击球就击出了球场。”
“我想我对自己总是有所控制。”我耸耸肩,“我一直都清楚自己身上有伟大的成分。”
“哎,这伤了我的心,小奈德。”弗兰克嘴角一弯,露出渴望的微笑,“不是那个莫伊尼汉的议员把我们连受生活打击的情况称做‘爱尔兰移民困境’吗?”
“我想他是在说肯尼迪家族美国著名的肯尼迪家族内非正常原因死亡很多,此处及后面举的老输球的“红袜队”都是为了说明上文的“连受打击”。,爸爸。或是红袜队。”
“唉,不管怎样,这伤了一个老人的心,”老头子说,“不管还剩下什么。”
我凝望着他那双湛蓝清澈、几乎透明的眼睛,不是看着一个我五年未见、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看着一个终身不改的骗子,此时此刻还要骗取我的信任。“这也伤了我的心,爸爸。谁是加歇?”
父亲的注意力始终在球场上。“谁是谁?”
“别看了,爸爸。你过你想过的日子,可现在我被卷了进来。我需要你帮我摆脱麻烦。谁是加歇?”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或者什么,我的孩子。我对上帝发誓,奈德。”
当父亲对待赤裸裸的谎言就像接受真理一样时,我总感到十分吃惊。“乔治说漏嘴了。”我说。
“是吗?”父亲耸了耸肩,“怎么说漏嘴了?”
“他提到有一幅波洛克的画被盗。可我知道这消息从没被透露过。”
弗兰克笑了。他拿比赛程序表拍拍我的肩头。“你入错行了,奈德。你应该成为侦探,而不是救生员。”
我无视他对我的挖苦。“求你了,爸爸,谁是加歇?别耍我了。我们都清楚要是没有你指挥,米奇是一步也不会行动的。”
我听到棒子击球清脆的一声。人们全都站了起来,充满期待地喘着气。诺尔马两个平直球,连续打出两个全垒打。可我们俩都没心思看比赛。
“我就快要死了,奈德,”父亲说,“我没精力,也没时间。”
“要是你为了给你自己搞一个肾脏呢?”
“肾脏?”他第一次转过身来,瞳孔里充满怒火,“你以为我给那些孩子设圈套自己就可以活命,小奈德?”
加歇 40(2)
“我不知道。我想你不会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让他因为谋杀判刑,你下得了手也安不了心。你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爸爸。他当时是在为你拼命,是吗?是吗?”
弗兰克短促地呼吸了一下,接着咳嗽起来。我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懊悔、自责;更可能的是,否定。他只是坐在那儿,继续看着比赛。他指了指那堵绿墙。“你知道,现在那里也设座位了。”
“爸爸,”我转身向他说道,“求你……直截了当点!我现在正因为谋杀罪而被通缉。”
弗兰克磨磨牙齿,倒好像是他在遭受这一切折磨。他把蜘蛛腿般细长的手里捏着的比赛单紧紧地揉成一团。“谁也没料到有人会受到伤害,”他最后说,“我能说的就这些。”
“可是有人受到伤害了,爸爸。米奇、鲍比、巴尼、迪。他们都死了。你知道这让我怎么想的,就是现在唯一能给予我帮助的人只有你。帮我找到杀人凶手,爸爸。帮我替我的伙伴们报仇。”
他转向我。有那么一刻我都以为他要垮了。“乔治给了你很好的建议,奈德。找个好律师。然后自首。每个长了脑袋的人都知道你没杀害那些孩子。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余的你就不知道了?”我说,眼里迅速溢满了炽热的泪水。
“让你自己解脱出来,小奈德。”弗兰克转身注视着我。
我想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失望,我的父亲这么说就是要我离开,一点忙都不肯帮。我热血沸腾,猛地站了起来,鄙夷地瞪着他。
“我会找到他的,爸爸。当我找到他的时候,我也会知道你的一切。对吧?”
几个洋基队球员触到了垒位。红袜队改变了投球策略。突然,罗德里格兹将球击过了“绿色怪物”。
“你相信吗?”父亲突然说,“正像我说的那样,那个该死的诅咒指棒球史上著名的“圣婴诅咒”——1918年,棒球史上最伟大的选手“圣婴鲁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红袜队被转卖到了纽约洋基队,他当时宣称“如果我要承担叛徒的名声,那么红袜就要以永远夺不了冠军作为代价”,这个诅咒直到2004年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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