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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个月了。
“你终于更博了……抱住大腿不让走,求赏个更新!”
“老槐,你死哪里去了!塔卡西斯是死是活你倒是快写啊!”
一群坑底亡魂的呐喊。
老槐不自觉地露出看似歉意的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由于没有套上键盘保护膜,清脆的声音犹如一个个机械的音符,被灵活地奏成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抱歉,因为最近有事急着处理,存稿也恰好用光了,没来得及更新,今晚会补更的。”
看着干巴巴的回复,乏味到拧不出一滴水,老槐异常想念过去能用颜文字卖萌的日子。遗憾的是,拥有这个习惯的知名不具已经在一年前账号自杀,封笔不再写任何东西了,即使不久前被强制性戴上抄袭的镣铐,也不会再现身网络。
知名不具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死了。
抄袭事件能如此之快地平息,恐怕是因为没有攻击的对象。把质疑、谩骂一股脑地装进密不透风的罐子里,氧气很快便用完了,再好的精力也有耗尽的那一刻,当发现无论再怎么争执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结论时,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知名不具没有微博,也不混任何一个网站,专栏冷清得让人提不起劲去撒野。一个消失在网络中的写手,他遗留下来的破事像街摊贩卖的二手货,不知道其主人是谁,低廉得只能博得路人垂下的挑挑拣拣的目光。
要去哪里找那只狡猾的下蛋的母鸡呢?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地上碎裂的蛋壳。
抄袭风波攻击的只是他的过去,知名不具与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是老槐。
两年前,在写完最后一篇小说《界限》后,他亲手杀死了第一张面具,半个月内换上第二张新的脸孔,摇身一变成为活跃于另一个文学网站上的新锐写手,老槐。
为了避免惹上抄袭的祸事,不得不这么做。在他打算写《界限》时,就已这么决定。
有一种邪念产生于极短的时间内,像过路魔附身般,让即将破栅而出的怪物吞噬神智,从而做出违背本愿的事。在他的想象中,过路魔是一团没有实体的黑雾,只有在邪念产生的那一瞬间,它才会出现,不容忽视地飘在空气里,伸手想去推开时会穿过它的身体,既不能消灭,也无法驱散。
有一天,过路魔出现的诱因变成了杨勉修。
有时候徐坚会自嘲,一个被腐物掰弯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他的性取向不是天生如此,也并非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走上这条路,可以说一切都是自取其果。若要把这个过程作一番比喻,腐就像一把裹着蜜糖的匕首,当他靠着G′V打′枪时,这把匕首已经稳稳当当地插在了胸口,只露出刀柄的部分。
徐坚没想过有朝一日已经不能再回头,即使硬盘里已经存了好几G的小电影。
直到那个诱因出现。
第一眼,杨勉修站在宿舍里,弯着腰从行李箱拿出衣物,他的个子太高,弯折的背像架起的一座桥。第二眼,他忽然朝着门口望过来,可能是光线太亮,徐坚连他脖子附近细碎的发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第三眼,随着距离的靠近,仰头所见的黑色眼瞳浸满笑意。
想必那时正是过路魔第一次经过他的身旁,让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只不过这份喜欢只能暗藏心底,他还没有胆子敢表露出来,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越久,便越着迷杨勉修的每一个地方,这种磨人的距离感让他挑不出对方的一个毛病。
古人写诗文咏怀,他也想把意淫实体化,既然不能袒露心迹,那么写写意淫小说自娱自乐也不错。
他只有一个叫知名不具的账号,以往在专栏写写东西,随性且不矫揉造作,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抄袭?
可能是过路魔的第二次经过吧。
他也明白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让他每次回想都忍不住发笑。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做?
他干了一件蠢事。
杀人是犯罪,将自身的苦痛历程加诸他人身上的杀人者,白白浪费了作为人的资格,因为在这个世上,一定会有坚守正义的人,无论跌进多么深多么黑暗的谷底,仍然不会跨越法律与道德的界限。
夺走别人性命的犯人无法延长自己的生命,偷走别人素材的小偷却可以光明正大地拿缝补拼凑出来的东西向外宣布这是属于自己的原创作品,博得不知情的观众的喝彩与掌声,只要被揭穿的那一天没有到来,小偷就能以主人的身份占有无限的赞誉,并站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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