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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仔细一看他穿着军服,便立即怂了,谄媚地笑着:“军爷喜欢这个舞姬,让给军爷便是……”
看见舞姬的脸那一瞬,李隐玉就醒了。他真是喝晕了头,怎么会错把这个女人看成是良月?
他自嘲地笑了笑,松开手,按着额角向外走去。
小二方取了醒酒茶来,却找不到人了,着急地正四处张望。一看见他,便立即快步走过来,送上醒酒茶。
李隐玉喝了茶,又坐着吹了会凉风,这才逐渐清醒过来了。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温婉的女声传入耳中:“良月再敬常哥一杯。”
起初他以为自己还没清醒,听错了,然而他又很快肯定自己清醒了,因为那声音不断传来。
“良月怎敢拂常哥的面子,可不是一回来便收拾齐整了来见您么?”
“常哥当我良月是什么样的人了,没事便不能请您喝个酒?”
他即使听错了一回,也不可能听错第二回第三回。在他想明白原因之前,便已不由自主地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最后他确定声音是从身后的厢房里传出来的,那间厢房门窗紧闭,良月正在和一个嗓音粗哑的男子说笑。
她和谁在一起,是她所说的那位故人么?那个男人说话怎地这样粗野,同她一个女人交谈竟还夹带着不少荤话?
他一听便知那男人对她怀了别样的心思,可她认得清么?可别才从狼坑里出来,又入了虎穴,在民风粗犷的边陲小镇,存了坏心的男人比蛮子好不到哪里去。
李隐玉手都已按在门上了,纠结再三却还是收了回来。
她虽然曾说过两人算得老朋友了,可后来又那么生疏,他凭什么管她这么多事?于是最终他只是叫隔壁厢房的人搬去了别的房间,自己则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隔壁良月吃完酒送客离开,他才起身。
但他并没有立即回军营,悄悄跟在良月和那男子身后。他们仍在笑谈,谁也没有注意到被跟踪了。男子身材高大粗壮,长着一把大胡子,只看他脖子上粗重的金链子以及那身流里流气的衣服,便知与当地的地痞流氓脱不开干系。良月等那男子骑马离开,才叫人将自己的马车拉出来。
在看见那男子之前,李隐玉本只想看着她坐上马车就走;可看到那男子以后,他只觉得心都被吊起来了,便一路骑着马远远地跟在她的马车后,以防她出了什么意外。
毕竟她曾出过意外,否则怎会被蛮子掳了去?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良月,不叫她发现自己。马车跑得慢,他的马便也只慢速跑着,一路踏着月光,跟着她向东走着,走到了一处墙上垂着许多花的院落。
那是一座不小的宅子,一看便知住在里头的人非富即贵,绝非普通富户。李隐玉不得不去想她为何停在这里,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正想着,一个老人打开了门,他听见那老人说:“夫人,您回来了。”
良月在仆从的搀扶下跳下马车,向里走去,大门在她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了。
夫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必然是又嫁过人了,这世道,女人终究难以自保其身。
李隐玉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夫婿如何待她,知晓她过去的事么?她为何要在夜里独自去酒楼应酬,对方还是那种男人?看马车和宅子,她的生活应当很富足才对,又怎会落到蛮子手里?
他心里已经堵得厉害了,许多问题却还丝毫不顾他能否想得过来,一股脑地涌入他脑中,直令他恨不能立时敲开那扇门,寻她问个明白。
可他有何资格,能以何种立场去问呢?
李隐玉很晚才回军营,第二天大早却就被吵醒了,他推开门,正看见昨日邀他去喝酒的陈姓将军带了许多人吵吵闹闹地一道往外走。
人群之中还有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愤然说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王将军。
“镇上有人闹事,烧了王家几间铺子,还抓走了他们的掌柜。对方来路大,衙门不敢管,我去看看。”陈将军解释道。
“竟有这等刁民,视王法为何物!”李隐玉最是见不得这等事:“衙门竟还畏惧他们,若捉到作恶之人,必不可轻饶。”
“将军说得是!那良月几年前为了抢生意就无恶不作,如今更是嫉恨我们东家生意好,竟做出这样下作的事,将军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男子见陈将军对李隐玉的态度很是恭敬,便立即对李隐玉哭诉。
良月?
这两个字几乎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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