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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双方同时行献刀礼,向对手致上敬意,先礼后兵表示尊重对手的礼数。
滑进一步,天斩邪刀发龙吟。
对方有软甲护身,小臂有护套,脚下有护膝,短皮靴里面可能包有铁瓦。这是说,他攻击的地方有限。
同时,他也不希望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
这是一场形势对他不利的生死相搏,一场并不怎么公平的生死决斗。
再滑进一步,距离接近至出刀的部位。
欧阳长虹屹立如山,极为冷静地等候他先发起攻击,炯炯虎目紧吸住他的眼神,似乎要主宰他的一举一动,在神意上,双方已先一步以气势作猛烈接触了。“飞天夜叉仗剑在他后方戒备,跃然若动,像一颗即将向侵近巢穴凭兽发起扑击的母豹,身上每一根肌肉,皆接近激烈释放爆发力的临界点。
一声沉叱,天斩邪刀猛然幻化为炫目的光弧,刀气迸发中,他豪勇地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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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五把刀,几乎同时向前聚合。
欧阳长虹的刀,有如电光乍闪。
刀光有如满天雷电骤发,人影如流光乍合。
天斩邪刀的光芒,在行将接触的电光石火问,出现略为扭曲的闪光,再猛然暴涨。
人影也在刹那间,扭曲变形失去人的形态。
利刃破风的锐厉呼啸中,同时传出了镶常的金铁交呜,以及重物体的打击迸爆声,摹地聚合的刀光,狂野地怒张,人影也一蹦而散。
乍合乍分,这电光石火的接触,目力难及,旁观者也无法看清这瞬间的变化。
刀光人影蹦散,表示一接触便倏然分开了。
胜负已判,一接触便有了结果。
桂星寒取代了欧阳长虹所站立的地位,天斩邪刀斜举作龙吟,左手立掌半伸,刀气散逸的啸声隐然消逝,四周灯光摇摇徐徐恢复原有的光芒。
欧阳长虹退至堂内侧,左臂无力地下垂。左时挨了一刀背,臂没断十分幸运。
另三个人暴退丈外,胸、胁、肋皆有刀痕,锁子甲外的战袄,被划裂的裂缝清晰可见。另两人斜冲出丈外,一个背部有裂缝。
唯一没中刀的人,摇头晃脑脚下大乱,摇摇欲倒,总算能勉强稳下马步站住了。
右背肋挨了桂星寒一记重掌,钡子甲只能消去七成劲道,另三成直震内腑,难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倒下了,相当幸运。
“住手!”欧阳长虹沉喝。
想重新扑上挥刀的三个人,闻声猛然收势“。\
“你对付得了山西八彪/欧阳长虹收刀入鞘/他们在张家庄布下埋伏等你、但人大多,阁下双拳难敌四手,听我的忠告)不要去。”“ 桂星寒心中一凉,暗暗叫苦。
银扇勾魂客完了,被他不幸而料中
“不妄去骚扰行宫,以免把事情闹大了。”
“陆大人呢?”他沉声间。目下可能已抵达长葛县了。”
“他不在行宫?”
“不在。”欧阳长虹答得简单明了。
“武定侯呢?”
“不知道。”
他扭头收刀大踏步出厅,头也不回偕飞天夜叉突然凌空而起。
外面的三个警卫只觉眼一花,人已失踪。
欧阳长虹六个人也随后奔出,人已不见了。
“糟!这小子一定去行宫闹事。”一位将爷叫起苦来:“咱们将受到连累……T
‘“让他去吧!反正圣驾该已接近长葛了。”欧阳长虹往回走:“陶真人已经随专使前往嵩山祭岳,严有人能挡得住这J、子的刀。行宫目下由郭侯爷的亲军警卫,让这小子前往闹一闹,咱们乐得坐山观虎斗。咱们都闭上嘴,没有咱们的事。”
原来皇帝已经走了,并没在新郑停留。目下的行宫是虚设的,皇帝已用金蝉脱壳计走掉了。
新郑不但有弥勒教的妖孽横行,更有一个令人难测的天斩邪刀闹事,复有一群柒做不驯的锦衣卫亲军,勇于私斗要找天斩邪刀替同胞报仇,在这里停留未免太危险了,一走了之是唯一的上策。
陆大人不但是勇冠三军的骁将,也是足智多谋忠心耿耿的谋臣,情势波诡云橘,他怎敢大意,任由皇帝涉险?万斤重担他承受不起,因此不在新郑逗留。
从郑州出发,车驾便以高速赶路,沿途不歇息,午后不久便通过新郑南下了。
皇帝早几天在河北岸卫辉驻晔,行宫三更大火,几乎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