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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蛊毒虽然尚未解除,但是亲人安在,身边也有莫逆陪着,她此生已经了无遗憾。但是反观谷之华,这样的内疚与折磨,若不是心中足够坚强,在得知孟神通是自己亲生爹爹时,谷之华就无法承受了吧。
想到谷之华此时的处境,厉胜男心中有愧疚,但她并没有亏欠谷之华。这其中所有的种种,因为这一世厉胜男的重生,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有四个字总是对的,那就是,造化弄人。
莫逆缓缓走至金世遗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世遗走罢,我们去痛痛快快地喝两杯!”
金世遗看向莫逆,见莫逆脸色仍旧苍白,知道他身上伤势不轻。但他明白这是莫逆对他的关心,于是微微一笑,点头。
莫逆呵呵笑着搭着金世遗的肩膀往外走,还不忘留下话,“我与世遗不醉无归,大家不用担心我们!”
厉胜男注视着莫逆与金世遗离去的方向,嘴角轻扬。这是……男人间的情谊?她了解金世遗,也了解莫逆。金世遗不会为了谷之华的离去而想不开,但是他心中会愧疚,也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而莫逆,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导者。莫逆不会叫金世遗别去愧疚,也不会劝金世遗放弃要去找谷之华的念头。莫逆只会把所有的事情摆在金世遗面前,让金世遗自己判断日后该怎么做。若是金世遗决定了,莫逆也不会去说些什么。在她心中,莫逆总是个奇特的人,对所谓的正邪之分淡薄得不可思议,行事其实也是随心而行,对旁人从不强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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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莫逆一身酒气地回来,厉胜男上前扶着他,拧着秀眉:“怎么喝了这么多?”
莫逆呵呵笑着,抱紧她,“胜男……”
她一愣,“莫逆?”
莫逆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秀发,鼻端尽是她的发香,“胜男……”他还是喃喃叫着。
“莫逆……”厉胜男将他扶到床上,帮他解开外衣。然后又转身至房中的圆桌上帮他倒水。
但是那个喝醉了的人很不安分,又跑到她身后,抱着她不放。
她心中有些无奈,这男人今天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嘘……让我抱你一下。”莫逆低低一笑,在她耳侧笑道。
厉胜男一怔,静静地让他抱着。
莫逆抱着她,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胜男,我忽然觉得有你在,真好。”他已与金世遗说了厉胜男身上的蛊毒,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厉胜男。
厉胜男闻言,心中一暖,回头看向他,正要说话。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又传来,厉胜男闷哼一声,就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胜男?”这一回,即使是身上有酒气也要醒了。
厉胜男忍着阵阵腹痛,抬眼看向莫逆:“莫逆,西门牧野找我了。”
莫逆一怔,然后弯腰将她抱到床上,倾身在她额头留下一吻,“你撑着,我去看看。”
他正要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袍。他看向她。
厉胜男脸色苍白,嘴唇泛紫:“别去。”西门牧野如果真要找她,不会明知她与莫逆在一起的时候吹笛,他分明,是想将莫逆引过去。
莫逆双眸看向厉胜男,朝她微微一笑,安抚道:“没事的,我会量力而行。”他知道厉胜男在担心些什么。
她疼得不能言语,但是抓着他衣袍的手关节都在泛白。
莫逆低头,右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施力,她便已松开了他的衣袍。
在她手腕的温热大掌移至她的掌心,俊脸上是安抚的笑意,“放心,我会没事的。”
他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厉胜男是最出色的血滴子,西门牧野这次根本没有想要除去厉胜男。或许,西门牧野的目,是想将他引出去。他如他所愿便是。早晚,他也要去找西门牧野的,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儿人家找上门来,他得去捧捧场。
“乖乖等我回来。”他像是在哄小孩般流下一句话就走出房间。
厉胜男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忍受着阵阵难耐的痛苦。只听得外面的动静——
“江南!”
“莫大哥,这么晚什么事?”
“叫世遗过来这个院子待着,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莫大哥你还要去哪儿啊……喂!莫大哥!”
没有人回答江南的话,想必是莫逆已经离开。
笛声一阵又一阵,悠扬动听,可是她身上的痛苦却是一波接着一波,痛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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