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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甚至杀了那个巡逻的人。”
“我不随便杀人。”君设阳近乎愤怒地说道,“这是哪里传来的错误讯息?”
她打人杀人地一直说着,他差点要以为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我不知道。”话在几千几百个人口里流传,直到巧柔耳里,“我以前听说的你,是残忍、无情、虐人为乐的恶人。”
“谁告诉你?宫女?”一些喜欢乘着夜黑风高,围着小火盆,讲些鬼言鬼语、自己吓自己的无聊女人?
不可否认,宫里规矩多,日子真的很无趣;只要传言不是太离谱,他不介意成为人们口中或正或邪的传奇。
云泽不置可否,打定主意依旧不把巧柔供出来。
“她们说了什么?”他倒想听一听,是什么话让云泽畏惧他?
她小小地考虑了一下:“你有肚量听吗?”毕竟那些都不是好话。
“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他催促着,“所以你最好快说。”
“有人说你曾经不留情面他斩断一个新兵的手,只因为他站岗时打盹。”
“继续。”事实上,当年那个打盹的小兵已经升为带兵副将。
她陆陆续续地说了几个巧柔告诉她的传言,程度愈来愈可怕。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恶,但是她的头却愈垂愈低,因为羞愧。
她曾经相信那些传言,深深地、深深地相信。
真是无稽!当时的她到底着了什么心魔,竟会相信这样的话?巧柔也许是因为以讹传讹,而将流言说得更夸大,但为什么连那时的她都深信不疑?到底为什么?
她想不起来,记起的只是巧柔耸动的神情与言语。
“说这些话的,都是宫女?”听完,君设阳的眉拧了起来。
这些话太不真实,甚至把他形容成杀人不手软的疯狂刽子手,内容极耸动人心,每一句都是最过分的诽谤,像存心要破坏他的形象。
云泽点点头。
他问得更仔细些:“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你要做什么?”云泽警戒心顿起。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但他怀疑这是有目的而为的阴谋,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就像府里遭人潜入的事儿一样,内情不单纯——没有理由地,他直觉地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就是因为听了这些话,所以你决定逃婚?”
虽然怯懦,但她还是点点头。
“没有人帮衬?”他怀疑她有执行的能力,甚至可以一语断定,必有共犯。
“这是要治罪的,谁敢?”她心虚地说着,用眼角偷偷地瞄着他。
是了;就是这句话。谁敢?
究竟谁敢帮着公主——或者该说是吓着公主,令她情愿逃婚?
看着云泽那明显说了慌的模样,君设阳陷入一片深思。
第四章
栖凤阁里,一片寂静。
君设阳深思的模样,令云泽十分不安。几回相处下来,她知道君设阳并非等闲人物,他的思维运转极快,也许这会儿,他已经将逃婚的始末猜十八九不离十。
“之前你身边有个宫女。”君设阳缓缓开口,想到了一个可疑人物,“她人呢?”
“嘎?”云泽一呆。他指的是……
“我曾见到你们一起搀扶着假新娘。”君设阳点得更清楚些,“大喜之日,宫道上。”第一回对彼此惊鸿一瞥的时刻。
他指的正是巧柔!云译局促不安地说着:“你指的那个宫女,她是被我胁迫的,整件事与她无关。”
是吗?君设阳抚着下颚,还依稀记得当天那侍女向他投来的目光含怨带恨。
“她叫什么名字?人在何方?‘
“我给了她一些首饰,要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被我牵连。”
“名字。”他冷淡地坚持着。
云泽只好退让了:“巧柔。”她急急地解释,“她真的是被我胁迫的,你相信我!”
她太娇小,根本不可能胁迫任何人——反之,被人胁迫还容易些。
“回到正题,好吗?”他的眼神太锐利,像可以穿过人体,直达内心。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有所保留,“我为我当时的莽撞之举而道歉。”
进将军府之后,她一直在“认识‘君设阳。渐渐地,她发现,他威严、凛不可犯,但绝不随便出手伤人;他严历也仁慈,所以君家人都爱戴他。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不嗜血,身上没有浓浓的血腥气事实与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