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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奶声奶气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
胤禛垂眸,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吗?
望向自己的双手,突然有些迷茫,他与几个兄弟别苗头,从皇阿玛处争取蝇头小利,而福晋在做什么呢?
大清因她而焕发出生机,在三年前,他绝对想不到,会有平稳的马车,和光洁的路面。
也想不到,自己造的玻璃能让平民百姓也用上。
要知道,那时候皇阿玛的房间,也不过是装了书房而已。
跨越一般,令人无法预估的变化。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能比自己的福晋弱吗?不能。
在那一瞬间,卫有期敏感的回头,总觉得胤禛整个人变得开阔许多,神色舒朗。
他总是故作老成,神色冰凉。
这会子放开了,反而生出一股令人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让人抱走弘晖,卫有期纤指伸出,勾起他轮廓分明的下颌骨,笑吟吟的啃了一口,调笑道:“越发惹人了。”
胤禛挑眉,单手箍在她细韧的腰间,白皙的脸庞缓缓凑近,用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她。
伴随着微痒的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这样呢?”
一股颤栗的酥麻从尾椎骨升起,老祖腿都软了,无力的倚在他身上。
这男人,他要命的撩人。
第37章
如今已是深秋; 黄叶飘零。
离胤禛的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光; 卫有期早早的筹备起来; 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之前送的礼物都是搜罗来的,这一次她打算亲自动手,给他做一个荷包出来。
本来是有雄心壮志做衣服的; 捏着针犹豫好半晌; 还是把裁好的布料扔给制衣局; 让她们做去。
说起来也是好玩; 上的了刀山,下得了火海的老祖; 对着绣花针毫无办法。
下手完全不听自己使唤,针脚也齐整; 就是少一股子灵气,瞧着别扭; 不如下人做的好看。
索性抛开自己不擅长的,直接绣一个苍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修真界的一种能给人带来好运的花朵。
因着她喜欢胤禛穿苍青色的衣裳,因此他衣柜中尽是深深浅浅的青。
抿了抿唇; 卫有期打量着,原来他这么迁就她的喜好吗?
心中涌起一抹感动; 卫有期命腊梅去制衣局要回裁好的布料; 打算亲自动手; 给他做一套夹袄出来。
老祖苦大深仇的捏着绣花针; 在心中勾勒出想要下针的图形; 仔细的排演过后,才下手如飞,慢慢的布局。
渐渐的也得出趣味来,就算是刺绣,也不如想象中简单。
给胤禛做了一套之后,卫有期又比划着弘晖的小身子,给他做了相同颜色的一身。
父子两人一大一小的夹袄,放在一起有趣极了。
老祖手中捏着绣花针,在心中仔细的勾勒出百果图,打算给弘晖扎一条腰带出来,他喜欢吃水果,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海棠一直围观着进程,只觉得目瞪口呆,福晋的进步她看在眼里,也一向知道没什么能难住她,可这样的速度,真是闻所未闻。
抬起头,忧伤的望着天上弯月,海棠想,跟着这样的主子,大概她前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善事吧。
天越来越凉了,胤禛见卫有期近期无所事事,还不动声色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心下有些失落。
难道她已经忘记,过几日就是他的生辰吗?
他不想提醒她,这样得来的礼物,会失去它原本的趣味。
日子如水,转眼消失无踪。
眼看再过两三日就到了他的生辰,胤禛再也耐不住,在书房偷偷问苏培盛:“再过几日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可知道?”
苏培盛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到,大阿哥家的孩子周岁,礼已经送过了。邬先生身子有恙,也已经探望过了。
越想越害怕,哭唧唧的看向胤禛:“爷,您就提醒提醒奴才吧?”
胤禛不满的望着他,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苏培盛紧赶慢赶的跟在身后,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
百思不得其解。
进了后院之后,胤禛慈爱的抱起弘晖,捏了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眼角余光看到卫有期过来了,才说笑般跟弘晖说:“过两日是阿玛的生辰,你打算送什么礼物啊?”